溯游从之，宛在中坻。

溯洄从之，阻且跻。

蒹葭采采，白未已。

车不停，越往里走越严重，随可见饿死的尸，失去父母的孤儿蹲在父母尸旁嚎啕大哭，存活下来的难民互相依偎在一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好。”

溯洄从之，阻且右。

蒹葭苍苍，白为霜。

所谓伊人，在一方。

柏崇神严肃，抿着嘴角不发一语，勒住缰绳停下车，“佛豆，将车里的和都拿来，分给这些难民，留下一些粮我们赶路用就行了。”

所谓伊人，在之涘。

佛豆看着空空如也的袋，叹：“柏郎君，没有了，我们只剩下一了。”

溯游从之，宛在中沚

封云霓早就从车厢内来，靠在柏崇上享受着现在的时光。

“当然会！”

溯游从之，宛在中央。

一路声笑语，其乐。

难民们哪里见到过这么大方的好心人，纷纷凑过来想要吃的，小夫妻俩带的再多也有限，佛豆梅饼两个一人分上一，很快就见了底。

悦耳的曲调在最后一个字终止，封云霓尤意未尽，也没了困意，“阿崇，你唱歌真好听，再唱一遍吧……”

柏崇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满目苍凉的小镇，他的生意足够让周围的村民都听见。

柏崇摇摇，看到不远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远远的躲在树下，那夫人似乎很戒备他们，柏崇拿起所剩无几的走过去，在那妇人戒备的目光下蹲在她面前，将分

路上走走听听，路边的风景渐渐变得萧条，到是枯黄的草以及汗死的庄稼田地。

蒹葭凄凄，白未晞。

看到一辆华丽的车经过，有力气的人拿着破碗过来想要乞讨吃的。

柏崇瞅着封云霓昏昏睡，又担心她着凉，蹭了蹭封云霓的耳鬓，柔声：“娘，为夫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第二十二章蒹葭

小夫妻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青城。

蜿蜒曲折的石径小路上，蹄嗒嗒嗒伴着车吱吱呀呀响个不停，旁边是一条小河，哗哗啦啦，清脆悦耳，让饱受夏天炎的小夫妻受到难得的一丝凉气，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白，白皑皑的雾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柏崇清了清嗓。一曲婉转柔的曲调在山间回响。

封云霓：“这里闹旱灾。”

封云霓想起晴月之前提及的旱灾，想必应该就是这里了……

所谓伊人，在之湄。

封云霓没有睁开，糊不清的笑：“阿崇，你会唱歌？”

晴月泪，“柏郎君一定要考上状元！”

四个小孩就在车厢里跟着节奏拍着手。

柏崇笑笑，张嘴又唱了起来。

离秋闱还有一月时间，小夫妻俩也不急赶路，自然也没选择走官。

溯洄从之，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