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明香便在地，昂贵的毯承托着她惴惴不安的心。

严誉淡笑了下，嘱咐她不要再门那样的工作，可以尝试应聘茶店或者去工厂上班。明香神闪躲，连连说好，像是忍不住要送她走。

然后坏消息传来，明昆煤气中毒死亡，警察到的时候，尸都已经开始发臭，死亡时间是两天前，凌晨时分。

“哦……哦，好。”明香绷了神经。

“呜呜我不想了，严警官让我别再继续卖了……求求你了，他们打我……”

“谁让你卖了，姑姑不让你卖，我就不会让你再卖。再说了，那些买你的男人的家都加在一起，都不如你贵。就凭我需要你。”

“你，你要给我钱吗？”

“我不要，我不要……你到底要什么，我，我害怕呜呜呜……”

明香哆哆嗦嗦，犹豫：“你要害严警官吗？”

“那我等……”她

“没，没有，黑宾馆……”

等别的警察走了，她立拉住她的手，不停地抹泪。

“你在这住一晚吧，卧室随便挑，明天思勉会送你回去。过几天你就等着姑姑去接你吧，她现在应该已经知你被你爸接走了，估计会很着急，你去以后要好好跟她解释。她是警察，你说漏了嘴，她立刻就能发现，我建议你这几天好好思考自己的托词。”

“不用谢。”

“我想和姑姑关系亲近一，我不是她疼的侄，她从来就不喜我。”

“你家就在B市，火车票一百，他一个成年人，怎么连车票钱都没有。”

严誉果然详细询问了她那天离开拘留所的因由，明香还算对答如，只是当严誉问起她的父亲今天为什么没来，她突然张了下。

“当然。”

“就是，就是一个宾馆。”

“别哭了。”她给她递一盒纸，“怀疑你是正常程序，不是要给你定罪了。法医鉴定报告晚上来，你别着急。”

严誉仔细看她浑上下确实没有受伤，还是觉得奇怪，把她送回她的住，又问起明昆去了哪个城市。明香急：“H城。”

“是，他死的时候，你还在拘留所里。报告还没来，我们例常问话，你不用害怕。那天晚上你住在哪里？”

“什……什么……”

“那我先走了，我留个电话给你。”

明香咬咬牙，纠正错误：“他，他去外地了，和别人约了去打工，这里攒不到钱。”

话音一落，明香骨悚然，不敢拒绝，当即了。然后丁韫成愉快地站起，给她端来一杯果。

那天和丁韫成“约定”以后，她在拘留所里就开始千百遍地重复预演自己与严誉见面的对话，她觉得她这辈都没有这么用力地思考，她已经耗尽了力气，终于等到了那天。

“我要害她还需要你帮忙？”

明香被传到派所，她代：“他没有打我，说是年纪打了，后悔年轻的时候对我暴力，现在想悔过。他想让我留在村里嫁人，好好过日。我没同意，他骂了我一顿，我也没跟他回家，就跑到外面住了一晚上，然后回来继续被关着，我也不知他死了呜呜呜……”

明香知自己快编不下去了，哭得异常凄惨，警察分不清她是悲伤还是吓得，盘问也没行多久，严誉便停下了，“等法医报告吧，她现在不适合问话。”

“谢谢你，严警官。”

“他……他没钱了，买不起车票。”

“什么宾馆，还记得名字吗？你用份证办理住了吗？”

他冷笑：“她疼你，我可不敢杀。我只想想要你帮我一个忙而已，等过几天你真拘留期结束了，就去自己的老本行，我会给你安排地方。”

严誉迅速写了个电话给她，然后走了，一下了居民楼，就联系了拘留所的人，详细了解明昆当天来接明香的情况。照明香的说法，明昆没有当场殴打她，事后也必定会拳打脚踢，加上明香今天的表情很不自然，她有很多怀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联系了明昆家乡的派所，说明了情况，烦请他们上门查访一趟。

“明香，你要的事情非常简单，那就是闭嘴听我命令。事成以后，这栋别墅划到你名下，这里现在价值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无所谓，你不亏。想想你父亲。”

“H城的工价下跌很多，都上新闻了。”

“我也不知他死了呜呜……严警官，我什么也没呜……别怀疑我啊呜呜呜……”

“我……你什么意思啊呜呜呜，你想杀了我就直说……”

明香思绪混，怕怕地，招呼完丁韫成便丢下她走了，明香觉不到自己在这件事里的重要。一栋别墅的酬劳，这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丁韫成似乎并不只是指望着她，他看上去总是信心满满。

严誉神邃：“他可能没看新闻，你可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