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声响起，周母声音沉重，“白，你现在陪我去公司……”

周母努力克制声音，以免自己在这两个小辈面前丢了尊严，“但之后你们就会发现，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全心全意为你们好。”

房门被从外关上，周韵坐在椅上安静了片刻，轻轻声，“白，你没必要陪我一起的，如你所说，留在莫森或许是你现在最好的路。”

俞白抓住了她的手腕，“……韵韵。”

俞白中的情绪并不真切，“我从小除了没这三个摄像之外，和你是一样的，都是被妈养大的。我这辈甚至没过阜城。”

“那妈妈不如试试看。”

果然，不过片刻，门就被敲响了。

“对不起，妈。”

周韵终于抬，“看我如果没了您的帮衬，会变成什么样。”

为什么，那个曾经乖巧趴在她怀里叫妈妈的女儿，会变成如今这样。

“别再说了。”

“要去哪里？”

“城。”

“是。”

手机铃声不停响着，周母转离开，没再说一句。

周母闭上，久违叹了气：“好，那就试试看，周韵，你要走就走的有骨气一，别中途回来哭着求妈妈帮你。”

正如周韵所说，她有手有脚，恨不得生一双翅膀从自己面前飞走。

“好了。”

年孩的家里安装摄像这变态行为。”

周母明白，她无法阻止周韵的离开。她能威胁什么呢？周韵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年前会扯着她袖求她陪自己睡的小女孩了。

俞白仍是歉，“对不起，妈，我只是不想一辈都留在阜城。但您放心，我们都会记得您对我们的养育之恩……”

“……你最好不是在和妈开玩笑，你可是公司的总监，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你为什么要和周韵一起去那漫无目的没有未来的事？”

“我也想趁着年轻，和韵韵一起去闯一闯。”俞白平声静气开。

周韵仍旧坐着，没动地方，也没叫人。

“韵韵，你想的，我一样想。”

周母推开门，“听你的意思，是要彻底脱离这个家是吗？”

“去那里什么？”

一挫败油然而生。

只是周母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母从她的里看到了一熟悉的平静，此时此刻，好像才终于懂得为什么会觉得蒋诚叔叔的神情很熟，原来是她的女儿很像他。

周母沉默片刻，“我就知，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向我发抗争。可是韵韵，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没了周家你算什么？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暗中帮你，以你一个大学生的资历能一跃直上成为你现在公司的正式设计师？”

四目相对。

周母缓缓攥手。

“既然愿意走，就走，吃苦回来也算是一磨练。”

周母疲惫打断，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她哪里知，这将近用半生用心养育来的两个女儿，就这么如抓不住的沙突然散掉了。

“不是陪你。”

“周韵。”是周母的声音，“我知你在，所以我就直接开门来了。”

俞白一开，不光是周母，就连周韵都愣住了。

“随你们吧。”

“我有手有脚，什么不行？”

周韵静静说，“谢谢妈妈。”

她是想说什么的，可这些天周韵的反抗已经将她搞得疲力竭，再加之今天的事，早已没有一多余的力气。

周母不可置信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总之如妈妈所言，我已经丢光了周家的脸面，是周家的败类，我这败类，为什么不能离开。”周韵神情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