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娅也笑了起来，伸手了少年的一本就散的发：“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也能找到帮得上忙的人，知吗？”

是因为怕她知杰森要去卧底而担心，还是……怕自己都还没有安顿下来的杰森暴，又或者是给双方都带来危险呢？

她轻声笑了一会儿，却又不笑了，低低地叹了气：“我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就像你虽然也很生气他不肯杀了小丑，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你一样。”

“该回家了。”骑士低声开，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和嘶哑。

她顿了顿，又轻声：“杰森也知。”

为一切都只是意外……但她恐怕再也不能经历一次失去了。

让杰森伪装成罪犯去黑帮卧底，这件事他不可能永远瞒着她、让她一直以为第二任罗宾和蝙蝠侠彻底反目成仇了，但……要瞒到什么时候呢？

“没有什么，”少年打了个激灵，老老实实地坐好了，“我是说……虽然蝙蝠侠真的很烦，不过……”

韦恩夫人终于叹了气：“原本，你是打算到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呢？”

姑娘抬起，和他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侧过，吻了吻旁少年的额，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门，把手放了骑士的掌心里。

他没有脱下制服，只是取下了面——蝙蝠侠永远都知所有人的弱在哪里，比如他的医生姑娘，永远抗拒不了黑暗骑士。

姑娘笑看他：“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西娅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骑士主动开：“杰森……我不能杀小丑。”

他说到这里时停下来，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这才又接了下去：“他还是……你的，要不你考虑再忍忍他？”

气氛又有些沉默。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叛逆期的少年难得坦诚，伸手回抱住了姑娘，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再担心了，西娅。”

西娅说不清楚，也许，这一切都是蝙蝠侠决定隐瞒的原因，甚至……都只是蝙蝠侠考虑到的那么多事中的区区一小分。

少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转开了去，显然是不想承认。

这一转，才刚卸任的前任罗宾、现任红罩顿时就僵了一下。

“知了，知了，”少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着，却任由对方蹂-躏自己的发，另一边嘴上却依然还在声气地抬着杠，“你最近真的越来越唠叨了，是不是……”

“蝙蝠侠一定不同意你说的，不过……”少年回过来，终于又笑了，“我很兴能听到你这么说。”

姑娘笑了声来。

尽杰森因为他不肯杀小丑而到愤怒和迷惘，但每个人的立场和原则都不可能相同，哪怕是一向都好脾气的迪克，也会和老父亲争吵冲突——但他们都明白，蝙蝠侠是自己的。

“等杰森确保安全和成功之后。”他说。

韦恩夫妇回到庄园，第一时间对上的就是家先生略带欣的目光。西娅想了想，很快就猜到了大概的缘由，又觉得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只能笑着对家先生了，跟着蝙蝠侠一起回了卧室。

西娅：“我知。”

黑披风安静地从骑士的肩垂落下来，站在门的人也不知究竟听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