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天大亮，辛芽煮好了咖啡，正在叫郎其琛起床。床上那人睡得昏昏沉沉，糊地哼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燕绥被磨得没了脾气，懒得再挪窝，就在客房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小时。

又坐了会，业和保安同时来了人。

他顿了顿，转看了消失在电梯拐角的郎其琛，问：“他明天醒来还记得今晚了什么事吗？”

燕绥一夜没睡好，郎其琛后半夜又是吐又是哭的，没个消停。

燕绥挥挥手，坐着清醒了会，靠着“郎其琛醒了就可以打他了”的念顽地从沙

她试图挽救郎其琛在他这里的坏印象，哪怕不能改变，也要争取下。起码以后他和郎其琛锋时，想起今晚不至于先否定他的全。

燕绥着眉心坐起来，初醒，声音有些沙哑：“别他了，不是他自己想起来你叫不醒他。”

燕绥这样的女人，不多见。

她伺候了大半夜，听着小兔崽回忆了一宿他的前女友，看着天都快亮了，他终于累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燕绥半分没多想，笑笑，也有些无奈：“我护短。”

傅征摸烟盒，了烟凑到边咬住，倒不是想烟。只是嘴里不叼东西，结有些发。

她绕到傅征那侧，敲了敲，等他降下车窗，又了谢：“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生怕他说不麻烦，燕绥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接了一句：“我明天还要回去取车，顺便请你吃饭。”

燕绥往回走了两步……倏得皱起眉。

——

燕绥抬，看着他的目光诚恳：“我听他提过，四月中旬有个选赛，你是教官。他今天事糊涂，但专业素养很不错，也是很优秀的军人。”

……看她明天揍不死他！

她用的还不是问句，傅征这人就跟天生不解风情一样，直接拒绝：“吃饭免了。”

姑父？！

么时间照顾他。他从小在我外公家长大，年龄小嘴又甜，家里人都他。他的命也是真好，顺风顺，都没人给他添过堵，所以这么大了还跟孩一样，顽不服训。”

傅征听懂她的意思了。

“你几过来的？”

辛芽“哦”了声，显然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习以为然了。

“你迟到半小时后我就来了，公司没人，电话又没人接，平常让你养个什么的你也不听……我不得担心嘛。”辛芽指了指门，还照顾着没睡醒的郎其琛，声音压得极小：“你快洗漱，来吃早饭，我在外面等你。”

——

说完，没再停留，掉离去。

傅征认识她的时间不长，只知她记仇，听她说护短……他回看了后座上蜷成一团的郎其琛，信了。

他咬了一会，微微眯，睨她：“担心他，还是不放心我？”

燕绥虽然不解，但还是：“会。”

等等……

这话听着有些亲密，可从傅征嘴里说来，就是短了情分多了距离。

车没熄火，空调的风渐渐让车厢的空气变得燥。

“行。”傅征颔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劳烦你明天帮我问问，他知不知他那声‘姑父’叫的谁。”

燕绥先下车，指挥两人把郎其琛从后座架来，送上楼。

这小畜生该不是对着傅征叫姑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