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半，已经熄了灯。

可傅征这里不一样，他像是天生压她一，专门来治她的。

她竖起手指，一个个数：“你看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长得好看材又好……”

这还是一回，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回家。

她在饭局上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什么话题抛过来都接得顺手。就最尴尬的一次，那合作方也不知是不是个傻，把正和小聚在了一张饭桌上。

规规矩矩地补充了句：“牢记长官的教训，不敢再犯。”

她换了一只手托腮，看着他笑眯眯的：“傅长官你也救了我三回了，不想跟我要好？”

她都没挨到上主菜，凉菜上了七七八八，她也不在乎会不会把人得罪了，直接让服务员撤了他们的碗，把人请了去。

太过专注，燕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那些没没脸闭自己的话到底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收了声。

燕绥笑，想着离开之前，在加迪沙的酒店门。她拆巡洋舰，他就守在酒店门，明明是临时起意，却默契得像是早就达成了协议。

“坐会儿吧，等酒醒了，我就走。”

那场，也是她主动，她说了算。

燕绥是想见傅征的，可这会见到他，又不知要说什么。

燕绥最看不惯这男人，一副自己御妻有方的嘚瑟样，左拥右抱，骨里看轻女人。

走了一段路，见着再往下走过个路就能到郎家，傅征到坛时就停了脚步，转看了她一：“要回去的话我送你回去，不回就在这里坐一会。”

没问她怎么不带通行证，也没问她为什么不给郎誉林打电话，她喝了酒，估计是不敢回去的。

一直听着她胡说八的人忽然偏看她，神似带了几分打量，定定地锁住她。

这大院燕绥跟着郎晴没少来过，后来国，就每年过年时来院里给外公守岁，拜年。后来郎晴去世，除了照顾燕戬那年回得少，她独居后，郎老爷就没少招她回来。就是小舅妈了顿好的，都新鲜的非得叫她回去。

那时候燕绥就知，傅征不会不她，不是于军装赋予他的责任，也不是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作祟。

傅征没接话，等岗哨登记完，领她大院。

“你说你的。”他开，视线却没收回：“随便什么。”

前战士的寝室黑魍魍的，家属院也只零星亮着灯，不远之外的南辰市市中心此时必定灯火通明，夜景璀璨。相比之下，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掩映在重重围墙之中。

傅征倚着石桌正在看靶场方向，闻言，转和她对视了一，说：“那在索里岂不是白白救了你三回？”

来的路上，她还躁得想去场跑圈。可这会跟着他在这里坐下来，她整颗心随之也跟着静了。她手肘撑着石桌，单手托腮，就着路两旁笔直的路灯打量他：“你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我的死活了。”

更何况，那辆车就停在大院外，怎么看也不像是今晚要住这的意思。

他这么一说，燕绥反而不知说什

他什么事没有，两边光是神厮杀都快把饭桌给掀了，她手下那个经理就差哈腰伺候那两祖宗了，生怕两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