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得厉害，洗完澡的清醒劲从上车起就被消磨殆尽。

傅征情不自禁低下：“我只知我想什么。”

她开门，换鞋，厨房给他倒：“喝什么？茶，酒，饮料？”话音刚落，听见傅征跟来的脚步声，正转。

半步的争让，燕绥已经退无可退。

——

这时候，这个男人的势顿时显无疑，他寸步不让，甚至更加得寸尺，握住她的手环在他的腰上，他抵着她的脚尖又近一步。

辛芽生怕傅征久等，着把燕绥送下楼，直到副驾，看她系上安全带，这才眉开笑地退后一步目送两人离开。

话落，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侧目看傅征：“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呢？”没了她手指的阻碍，他低下来，鼻尖轻蹭了蹭她的，重复：“那我呢？”

傅征瞥了她还半的发：“你家。”

“嗯。”他低，鼻尖在她耳后轻轻蹭了蹭，挲到她有些漉的发丝，带了微微的凉意：“把发先。”

她被迫和他继续对视：“你上一次亲我，我可以糊涂不跟你计较。

燕绥透过后视镜看自家傻白甜助理脸上那慈祥仁的姨母笑，忍不住皱眉：“不就一年终奖，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为五斗米折腰。”

她往后倚着理台，试图和他拉开些距离。

燕绥的意志力被他瓦解得零零碎碎，对视着他的睛，仅剩的一理智让她抵挡住了已经送上门的傅征。

他拉下她那手指，在手心里把玩着，有几分漫不经心：“哄你还得有权限？”

鼻尖被他蹭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星，酥酥麻麻的。

傅征失笑：“是说过。”

她怔了几秒，没敢回：“那不你了，你自己随意？”

到公司楼下。

明明……他也没什么，燕绥却被他诱惑得一塌糊涂。

燕绥轻哼了一声，有那么几分小得意：“寻常人哄得起嘛？”

她吞咽了一声，在他怀里转，后腰倚着理台，抬看他：“辛芽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跟哄小孩一样哄着我。”

燕绥那小区离公司近，车停在地下停车库，她领傅征上楼，重新翻修清扫过的公寓连她也是第一次来。

还真哄不起。

燕绥笑起来，指尖抵住他的嘴，和他就着彼此呼可闻的危险距离，一字一句问：“辛芽是不是跟你说我有起床气，得小心哄着？”

他从后拥上来，一手环在她腰侧微微一收，从后把她揽怀里，另一手越过她，走她手心里的茶杯随手放在理台上：“去睡会，这些我自己来，嗯？”

傅征反问：“非得她跟我说什么，我才能哄着你？”

她一双，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里有光，有星辉，全碎在她的底，顾盼生辉。

她笑眯眯的，微微踮脚，伸手环住他的后颈：“你不是最能看透我吗，那你看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他声音低沉，嗓音似自带共鸣，燕绥被他抱在怀中，受他腔的震动，耳朵忽然有些发。

燕绥的视线从他一丝不苟锁好纽扣的领至他的结，又缓缓落到他的上，最后才在他的凝视下和他对视。

燕绥没异议，手指支着，懒洋洋：“那你开快，我一睡着谁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