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条件地信任着他，就像孵化来的小鸭无条件的信任它看到的第一个活，并认作妈妈。

她只声气说：“哥哥，记得球我。”

昨夜洗澡时才发现她是个女孩，又因一向知师父不收女弟，不敢将实情告诉师父。她也并非有意行骗，一则是她太小，懵懂间不知男女之别，二则是抛弃她的人将她打扮成了男孩。

他千回百转地想着，她在肩上哼哼唧唧，一时哭，一时指着蝴蝶问是什么。

他忍笑，又心疼，拂了拂她的背，看了窗外，劝说：“饿不饿？再不去吃饭，时间过了，等下要饿着肚练功哦。”

妹妹着窝，睁着乌玉似的睛，一脸天真，“哥哥为什么没有开心？我想哥哥开心。”

淋浴房充满了的蒸汽，如烟似雾，在延绵不绝的滴声中，他把妹妹抱了去，锁上隔间的门。

他很少得到，总是在挣扎而什么也没有，只有她像个球似的坠怀中时，他有一明确的获得，回抱住她，“站不起来啦？”

“哥哥吃。”她摇，不断打着嗝：“我不饿。”

挣扎着到了晚上八半，终于到了所有孩最期待的收工时间。大家即刻往淋浴房跑，似乎早些洗漱就多些时间玩乐。而他要保护妹妹的秘密，等他们全洗完了再带她去。

她将下搁在他的肩上，不住地一一。他拍着她的背，面对她的信任和依赖，后悔歉疚适才竟没有想起她，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被需要的滋味。

她喝得太急，喝完捂着，然后将碗推向他，碗里剩下的都是米饭。

她平静了一，整个扑倒他怀里。

他产生了一不曾有过，却又仿佛期待已久的受，也说不清是什么。看着她碗里的米，只觉得舍不得，拿起筷，夹了一些饭递到她嘟嘟地嘴边，“吃一，等下练功会很饿的。”

妹妹一坐下，双手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他看着汤顺着她的下滴到桌上，不由得盯着她，“慢，嗳，慢一嘛！”

“我看妈妈这样…”说着她又在他上亲了一，“很多叔叔就会笑，我也想哥哥笑。”

待到他给自己冲洗，她却不肯背过，

他和她都愣住了，而后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后，沉默抱着她向前走，暗想妹妹的母亲将她打扮成男孩扔掉，或许是为了让她远离风月场，给她一条活路，是不得已，并非冷血。

果然打饭时，锅内只有酱油汤了。他们二人虽形相差很大，拿到的饭量却相差无几。

她顿时嗷嗷叫：“好痛！好痛！”

“这样为什么会开心？”

她蓦地往他的上猛亲了一。

他抱她起来，抱得一摇三晃，只因他也练得腰背痛极。

“是救你的意思吗？”他笑问。

她的仍保持着一字，知是麻木了，慢慢将她的扳了回来，并拢的放着。

她乖顺地趴在他肩上，泪汪汪的看着这个世界，她还不懂什么是表演什么是基本功，只觉得师父好凶而且待她，但这里有哥哥，她不愿意离开。

他的上仍留着她泪汗咸咸的味，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吻，他停下了脚步轻声问：“你什么啊？”

彼此赤，他蹲下给妹妹涂皂，她的背，她痛得吱哇叫又后眯着睛，窃窃笑着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