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样反复的纠缠。”
周盼盼话没说完,看见江竹下车,心里一动,拉着唐葵的手,改说:“今天老板又骂我了,越想越生气,心里郁闷,就想着找你过来玩两天。”
面对唐葵,他也没什么好代的,问了问情况,丢给她几个记录本,吩咐:“明后天两场手术,你就跟着我;有不懂的,及时问。”
主任早就知
这个分在自己手下的实习生,没有留在这里的心思。一开始还提
几句,见她不肯听,依旧我行我素,也就由着她去了。
周盼盼一个人哆哆嗦嗦地站在槐树下面,看见车灯,激动地挥手,车刚停稳,唐葵就拉开车门,问:“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过来?”
他的手伤的很重,三手指,有两个没了指甲,只有一个,指甲挂了半拉,他拿卫生纸包着,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理好伤
,又给病人开了药,挂
滴。忙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疲惫,回去的时候,江竹的话,格外地少。
唐葵不是傻,让开路来:“走,先上车,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一开始还有些克制,后来直接就开始骂开了,不堪耳。江竹不为所动,依旧为他
理着伤
。
因着伤过于严重,先打了局麻,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其他,病人一直嚷嚷着痛,看人的神也恶狠狠的。
“我也不知这是哪,”周盼盼
鼻
,茫然打量着四周:“这边有棵大槐树,一个站牌,那公
车把我丢在这就跑了。”
周盼盼的电话又在此时打了过来,只听她那边背景是呼呼的风声,周盼盼抖着嗓问:“葵葵呀,你现在在哪里?我到安山镇了,你过来接我一下呗。”
说完,她还重重打了个嚏。
于菲菲一如既往地签到完就走了,一刻也不肯多留。唐葵帮忙去取了纱布和药品,候在一旁。
唐葵揣测,大概是那病人骂的太过分,他心里不太开心。
又看向旁边的于菲菲:“你也跟着。”
江竹左打方向盘,调转车:“我们
上过去。”
医生年纪已经不小了,铜铃
,国字脸,两
眉,发际线像是给他的五官让地方,悄悄地后移了一大片,
光亮的额
。
她的手指却在唐葵手心划拉了几下。
不过这好友申请迟迟未通过,也看不了那人的朋友圈。
“有件事,我得当面告诉你——”
早在方才问路的时候,她要了那个人的微信号。
最后选了镇上的一家小饭店,饭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么个小镇上。
反正人生是自个儿走的,旁人再怎么提醒,也不了人卯着劲儿要往岔路上跑。
江竹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问:“你现在在哪里?”
*
到了下班的时候,医院里忽然来了个手指被门挤了的病人,疼的满大汗,江竹见状,通知了一声
主任,去准备手术用品了。
一旁的江竹,面淡淡,听了她的话,脸上倒挂了微笑:“今天想吃什么?不如我请你。”
于菲菲敷衍地,
睛却没有离开过手机。
倒是新来的这个小姑娘,看上去秀秀气气的,倒是有一颗好学的心。捧着一本在哪里看,一次手机也没掏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