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赚钱的生意，不是这风月佳人，而是制药，”见无旁人，秦硕直奔正题，“整整十年，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伙，领着警察过来一锅端。”

江竹推开门。

唐葵与江竹本来就没抱着录音的打算，当着他的面关掉手机。

听得开门声，秦硕抬，一双鸷的睛从江竹上扫过，扯扯嘴角，说不来是笑还是在怒：“终于见面了。”

秦硕突然笑了起来：“假药怎么了？我那又不是□□，况且能治得了他们一时之痛。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

江竹表情淡淡，倒也不怎么惊讶；唐葵的手从桌下摸过去，手指刚刚挨着他的肌肤，就被他拉过来握住，轻拍手指。

走到尽的房间，侍者冲江竹鞠了个躬，低声说：“秦先生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秦硕看了唐葵一，并不以为意，缓缓开：“我希望你这次过来，上没有什么录音设备……毕竟，有些话，我想私下同你讲，不方便外传。”

唐叔不答，绕过他，坐在座位上，笑着看江竹与唐葵：“抱歉，今天

里面是装潢，倒不似外面那么夸张，家皆是仿古的样式；屏风，瓷瓶，一件不落。老式的八仙桌，正中央的太师椅中，端坐着秦硕。

他比江竹想象中年级要大一些，发像是新染过，是不正常的乌黑。都说面相由心生，秦硕就长了一张凶恶的脸。

那人走去，自外面关上门，脚步声停住——应该是守着门，不想让别人打扰。

秦硕这行久了，最会察言观，一看江竹这濒临爆发的模样，大声叫了一声：“小杜！”

他这样猖狂的语言激的江竹睛有些红——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宁可偷偷吃这些药来得到暂时的健康，而后果是骨质疏松，上的骨，几乎一就断。

一见是他，秦硕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下意识地给他让座位，站在一旁。

侍者对唐葵的跟随并无不悦，大概也是秦硕叮嘱了什么。他一路上没再说话，只是领着两人，上了三楼——楼下喧闹声阵阵，三楼却是静悄悄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一个人也没有。

“断什么都不能断人财路，”秦硕不知这对小情侣桌下的动作，沉浸在大仇将报的愉之中：“这句话，你不晓得嘛？当初我兄弟因为这被你送局里，关了整整三年。”

一块上去。”

“你觉着三年就算重了？你想没有想过，那些听信广告，因为吃假药而丢掉命的人？”

话音刚落，那屏风后面忽然来一个人，说一声得罪，手拿探测仪从他二人上上下扫了一遍，碰到手机的时候，滴滴作响。

这也是江竹第一次见他，这个在暗地里火的那个人。

唐叔今天依旧穿着中山装，他笑起来，扯动角那狰狞的疤：“小秦，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爆呢？”

秦硕这才开：“两位坐吧。”

那人一板一地说：“请关机。”

两人明明年纪相当，秦硕动动嘴，开叫他：“……唐叔，您不是在楼下见客么，怎么上来了？”

门打开了，来的却不是小杜，而是昨天的那个唐叔。

他不动，牢牢地坐在椅上，像是上面涂了力胶，把他整个人都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