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锯，凿……听着楚轻接连报需要的工，赵老爷的脸越来越白。

后接连过几次事，不是偷偷下豆就是暗地里给饮里加红的，所幸没闹什么大事来，谁知这次……”

“死者，女，长五尺二寸，年约二十二到二十五岁，已有九个月，死亡时间昨夜亥中至丑初之间。着白绸竹叶立领中衣，翡翠兰簪一支。丰纤合度，肌肤白皙，左臂中关外侧有豆粒大小红痣一枚。发密光泽，牙齿齐全，周无明显外伤，鼻间未见异状，胃、血均未发现中毒迹象，未发现内脏质病变，排除窒息、中毒及病死的可能……”

刚刚亲看着楚轻剖腹取的场面，此刻他完全不敢再看房里的情形。他转下了台阶，站在院里，耳听得西厢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凿锯声，完全不敢想象房间里的情形。

一连串的专业术语，让房里的人都听得有些一雾，但是最后一句话，大家倒是听明白了。

“她不是中毒死的。”

赵老爷循声望去，那几个吊在树上的女更是抬起来，乞盼哀怜地望着楚轻，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赵老爷似乎没听见她们委屈的哭声，他猩红的睛盯着窗边炕上那个小小的襁褓，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

赵老爷等了好半天，楚轻才也不回地扔过来一句话。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楚轻终于走了来。

“死者鼻间、消化系统净无血，肌肤、牙齿、发泽均未见异常，周不见任何中毒迹象。”她语气平板地说完了自己的结论，冷漠地扫了赵老爷一，“你从哪儿看来她是中毒死的，屈打成招吗？”

赵老爷沉重地叹了气：“这次若不是楚小哥手，这个孩怕是就跟梅娘去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事若是不查个清楚，老夫心中实在难安，还望楚小哥帮这个忙。”

第003章师傅之死

赵老爷起初不明白这话的义，但是很快，他就知楚轻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这个结论对赵老爷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张目结地望着楚轻的背影，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

“可以。”楚轻手中动作未停，声音一如刚才地冷漠，“就怕你舍不得。”

楚轻只看着赵老爷，神情淡漠如。

话一开了，后面就好说了。

而楚轻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而是转过，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几个跪在地上的侍妾顿时松了气，一个着粉绿衣衫的女带哭了起来：“老爷，您听见了吗？真的不是我们下的毒……”

此话直指院里那一幕，竟然将赵老爷噎得一怔，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可是他说了这么半天，楚轻却恍若未闻，始终背对着他，默默地整理着尸。

房间中静默了片刻，窗外传来几声女微弱的，赵老爷顿了顿，才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地，沉声问：“烦请楚小哥查明梅娘的死因，老夫不胜激！”

像赵老爷这样的人，能这样纡尊降贵地跟楚轻这贱籍的仵作说话，已是给了天大的面了。

楚轻举着沾满血迹的双手，转过，面无表情地直视赵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