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识礼数。
临时才通知主人家不去又算哪门子礼数!要她趁机去打探虚实才是真罢!燕云歌焉能猜不出他的打算,压下被使唤的不快,马上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个由头不好找,草民倒想到个应对之策,就是要委屈侯爷
白容没来得及问,就见眼前亮光闪现,他下意识一把扼住,正要发怒,却见她左手中的匕首掉落下来,而她的右手已经在下面接应。
白容险险避开,眨眼间那刀子就欺至身前。他躲闪不及,锋利的利刃就已从他胸前划过。布料撕拉的声音响起,白容低头去看,贴身的护心甲胄完全露了出来,银制的甲胄之下是他怦然跳动的胸膛。
燕云歌!白容脑门青筋猛跳,怒不可遏。
灵活的匕首在她手指间转了转,游刃有余地在几个骨节空隙中运转。他甚至看不清她将凶器藏在何处,就见她袖子一拢,从容不迫地抱着帖子拱手告罪。
一口一个草民鲁莽压地白容发不出火。
歹人猖狂行刺,侯爷大病未愈又一心想保护府中女眷,才不敌受伤。对方武功高强,刀法使得神乎其技,细想之下,手法竟与先前的案子有几分相似
一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愤怒令白容的五官扭曲,显得可怖。他手心的力道紧了紧,厉声厉色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摆了本侯一道,还敢到本侯这做人情。
燕云歌被掐得眉头直皱,将手一挥,侯爷若是计较这个,刚才就不该让草民得手。
白容恨不能真掐死她算了,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硬邦邦的揉碎了他还嫌伤手。
燕云歌揉了揉脖子舒口长气,对白容冲动的行径不认同,板着脸责怪他道:侯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只是侯爷霸业未成,还有心思儿女情长,草民错看侯爷,未敢苟同。
白容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看她不顺眼,又一再任目光追寻着她的身影。她太坚韧,又无比聪明,好比刚才明明气都透不过来,她却只是皱眉而已。
他适才发觉,自己每次对上她都要有番失态,真是生来克他的。
白容想得窝火,又不甘示弱,恢复了往日的傲慢神态,歪坐在官帽椅上,闭了闭目道:先生有功夫训诫本侯,不如花点心思去查查柳疯子年后的部署。先生两个身份,一个尚未除服,一个人微言轻,想正儿八经进去定国公府,可不容易。
燕云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比起朱姑娘买凶不成,反将证据送到了太子手上,草民不能追究还要费心为侯爷分忧顿了顿,她给自己一句总结,草民何时容易过了。
白容被这话噎个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