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没发生什么,事后都是火速订下婚事,以全了两家体面。
怎么到她这,这么大一个救命之恩,最后却是以认了一门干亲收场。
她想的有几分无奈,又觉自己的心态不可取,很快改了话头说起那日自己的安排。
秋玉恒很快紧张地朝她上下打量,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府上就有一个大夫住着,是爷爷以前麾下的军医,我让他来看看。
燕云歌连忙叫住人,转头又命木童出去,待门掩上后才解释说:军医主治外伤,不懂内调,我找的这位王大夫已经是最有名的千金圣手,先由他替我看看。
秋玉恒仔细问她是哪里不舒服,燕云歌含糊地说是每到月事便会腹痛,不是大事。
那日我陪你去。他当即决定。
真让他去了,这戏还怎么唱?
燕云歌眨了眨眼,颔首道:你能陪着我去自然最好了。
秋玉恒面上一喜,忽然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想与她亲近。
燕云歌推拒了一下,没推动,由着他亲了两口,外头木童扣了门,说是老将军那摆了饭,请秋玉恒过去一道用膳。
秋玉恒当即苦着脸,爷爷又要问我功课。
燕云歌打量他几眼,爷爷都考你什么?
大学也考,章句也考,偶尔还要策问,最近又让我背周易,爷爷说如果我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
武举是有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一说。
老爷子还是徇私了。
燕云歌眼神复杂,最后只能感慨说:为了你,爷爷也是计之深远,你莫再让他失望了。
秋玉恒最怕的也是别人对他抱有希望,表情顿时更苦了。
燕云歌没好气地说:也是你生在了好时候,搁我以前读书自觉失言,她马上改口说,换是我去读书,就是文武状元都拿下了。
秋玉恒听出不对来,想揪住这个话头问个清楚,偏偏外头的木童又再催了。
他直觉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想再借口亲近就难了,可燕云歌这时也催他先过去。
秋玉恒不由烦躁地回应,知道了,这就过去。
等秋玉恒一走,张妈表情犹豫地上前劝说,大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燕云歌抬手打断,声音很是冷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张妈一看她这个神情将知道不用说了,说也无用,只能静静地看着燕云歌踩着一地的月色出去,任由月色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却说第二日,燕云歌刚到户部司库,就遇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周大人。她上前施礼。
周毓华面带微笑,许久未见你了,在司库可还适应?
燕云歌避重就轻说:这几日下官在校对银库数目,与同僚之间相处的也极为融洽。
周毓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来,那便好。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本是要拿给你们林大人的,恰巧他不在,你替我转交吧。
燕云歌迟疑了一瞬,很快双手将那一封信接了,下官必然带到。
周毓华冲她微笑。
不远处的符严见到周毓华,也赶紧跑来行礼,周毓华对符严的印象不错,甚至指点了他两句政务上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