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好闺（一）

也有份量固定的、铸好的银锭。大的一百两、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中的十两、五两一个的锭，小的一两一个的锞，有些是浇铸的，而大分则是民间的炉房银搂开炉浇铸的。新浇铸好的元宝、银锭等，有固定形状，叫“炉银”，颜很漂亮。

最后还应了宝茹，教她如何看银成，乘凉的几个这才散了。

这一日，宝茹正在给一把素折扇画扇面儿——闺阁小，这也是一个消遣。收到了一张小笺，原是同学约她去逛一逛，买些塾用得着的零碎件儿。这约她的人也不是别个，正是她第一等亲密的好朋友，周媺。

说来，宝茹在丁娘的塾学里有两个最要好的密友。就如同所有的学堂里一般，女孩们总是各自抱一个圈儿的，宝茹与这两个好朋友就是一个圈儿的。另一个是一个叫龚玉楼的女孩，她们三人中也是她最小，只不过这个暑假她一直在乡下避暑，这时候也没回城，所以只好宝茹与周媺两个来了。

要，不论前一样得如何真真的，只要不是那等傻一样人，谁家生意不验一验银真假、成。”

后半个多月，宝茹与郑卓又一同了几回功课，两人多多少少相熟起来。郑卓又细心又温和，宝茹觉得他简直就是小天使，就是在这般有小伙伴的日里消磨掉了暑假。

听得姚员外这样说，宝茹佩服地看着郑卓，这可是了不得的力，会这样一手，若是去钱庄里伙计，那也是让人看一的。

可平日里使用，总得把那整个的元宝、银锭破开，过得一段时日便零零碎碎了，再用时就必得细细称量了。宝茹有个同学家里是与人合伙开倾银铺的，她听说就是那银楼钱庄里的老钱房也不见得手就晓得是几分几厘。

再有就是成，银的成也不同，最好的银称纹银，因为表面有皱纹的缘故。差的银叫“低银”。连小孩都能辨别银成低，就像宝茹过去从小就能看真假.钞票一般。可宝茹到底不能扭转观念，再加上平常家里与她零用，她也少见那些‘杂银’，辨认的事儿她从来就不来。至于辨认真假，那对于宝茹来说更是天书一般。

“那等假金最用药金冒代，至于假银，一般都是‘铅法’。那伙行骗的，拿了一包假银——也是真假参半。防着我们查看呢！卓哥儿一手就偷偷与我说，那银里裹了铅。后我们把那银都剪开来，果不是这样么。”

郑卓却被姚员外与宝茹看得赧然起来，他原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在大伯母那小赌坊里照时，那样的地方最是三教九，零碎银，真真假假，成也多，红的黄的，见多了，他便有了这样的力，他并不知这是多难练来的本事。

小笺上说的是明日相聚，可宝茹回了

这些话正中了宝茹心中的。无他，来古代三年，关于使钱她是很有些话儿说的。平日她只用银和铜钱，铜钱还好，一个是一个。可银怎么算，其实银用起来是很不方便的，这又不是朝廷规定的货币，所以就没有固定面值，不似此时国外已经有了金银币了。用时得用专门的戥来称，那戥又是好使的么？上是密密的星儿，她乍一开始还不知怎么瞧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