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茹坐到梳妆台前拿了一把篦通发，洗过脸后稍稍神了些，这会儿也对小吉祥的八卦有了兴趣，毕竟冬日无聊若是不每日说些新闻，又如何消磨日？

第36章自取其辱

“总之这件事就只当没发生过吧。”宝茹第二日对小吉祥这样嘱咐，这实在要一件难以启齿在事情，就是再亲密在朋友提及这样胡事，只怕双方都会十分难堪，更遑论宝茹与金瑛关系泛泛。

等到宝茹在家把一幅九九消寒图上在全都涂满时，寒假也就结束了。

“我这里有个新闻，保小听了抖擞神！”小吉祥一面把脸盆里的残往外端，一面故作神秘地与宝茹眨了眨。

“今日儿神不好呢！”小吉祥端着伺候宝茹梳洗。

“你看真了？不是说金瑛针脚不好认么？”

相比针脚，这更是铁证，这确实是金瑛的了。只是宝茹实在不能想，金瑛怎样也是个被伺候的小，怎么要去当铺换钱。宝茹知她定是还有别的棉衣或是袍，不至于没衣服过冬，只是见微知著，她这样凑钱，只怕是太艰难了！

“昨个晚上厨房里烧的灶竟熄了火，偏今日儿为

服过日吧。

年后在日过的飞快，寒假向来比暑假过得快。一是确实比暑假短，二是年前年后事多且忙。腊月里不消说，正月里又何曾少事，初一要元旦，后又要四拜年，到了十五还有上元节。

宝茹心里不是滋味儿，她与金瑛也不能说多好，但是知她的境也不能无动于衷。

“卖什么关！快说，快说！”

“不是针脚，”小吉祥把荷包翻过来与宝茹看，荷包里的边缘上绣了一个小小的‘瑛’字。

“儿平日与同学玩耍是不知的，咱们平常小丫却常说这些呢！那常跟着瑛儿的兰儿常与咱们说瑛儿实在可惜，那样的人气度但凡家里有底气些将来可有前程呢，只可惜了。还隐约说过她家里这半年越不平静了，她哥哥嫂没得黑天白日地生气，她嫂整日打小骂丫鬟，哥哥则是成天能不着家就不着家，瑛儿早就没人来了。”

“我摸到里觉得这一是不平的，翻开来看了一。”

宝茹比起和她同窗在小伙伴比起来只一件事清闲一些，姚员外与姚太太都没得什么亲戚，她自然也没什么亲戚要走。只陪着父母往一些相熟人家走动就是了。

“所以说赘招赘什么的最是不好过，两也讨不着好儿呢！论大理夫为妻纲，家里自然听男汉的，可是招赘却是男汉嫁了女家，若是的便罢了，像瑛儿哥哥这样秉刚的却放不下段了，至于她嫂既是招赘又怎肯言语？两块爆炭怎生的好。”

宝茹躺在床上时还在想小吉祥的话，她想起了自己的路。她本想着自己不来以夫为天，到时候可以招赘，也不说什么喜不喜的，只要大家和和气气地搭伙儿过日就是了。可是今日来看哪怕招赘也不见得是好路，真是难啊，宝茹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现下还早呢，还有几年好想。

“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脸被巾盖住了宝茹的声音也是糊糊的，正月里谁耐烦早起，何况宝茹的年纪也是贪睡时候。可今日是必得早起的，正月二十一，学里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