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就十八。”

谢长风这才摘了罩，笑着拿手机，将一桌的菜仔仔细细地拍了个遍，在慕斯糕前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

明朗失笑声，起去熟区拿了些排、鹅肝，又转去甜品区取了不同味的糕，两手满满地回到座位，谢长风已经翘着脑袋等着了。

等她拍完抬起，看见明朗正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山里的孩听过生日糕，但都没吃过，我看这个好漂亮，他们就算吃不到，能看到也会很开心的。”

这一桌的看得谢长风缭，珠四转悠，却就是不下手。

“有吗？”

明朗了然，没好气地命令：“把罩摘了，拍完就赶吃，哪来那么多病！”

明朗不屑地翘了翘嘴角，如果是谢长风在那儿估计也要拍照，想到这个，他转过，果然看见谢长风举着手机在拍缸里的大龙虾。

谢长风睛亮亮的，依样画

见她那副傻样，明朗忽地起了坏心，把芥末碟推了过去：“抹茶酱，女生最吃这个。”

多大儿事，不就一小块蓝莓慕斯糕嘛！

过窗玻璃眺望街景。

“哥，你也吃啊。”

十八了还这么矮，怕是没得救了。

见过傻的，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谢长风惊讶：“要另外给钱吗？”

明朗转看了看，指着餐桌角落贴着的二维码说：“扫这个就能自动连接上了。”

“给什么钱，现在吃饭的地方多半都有免费WiFi，不然怎么留住客人？”

就那破铜像还值当合影？肯定都是外地人。

谢长风夹了龙虾，吃嘴里连表情都变了，那质的鲜已超了自己的想象。

明朗见她吃得，把其他盘也推了过去：“别光吃甜，多吃，你一个男的……你到底多大了？”

明朗不再说话，端着玻璃杯喝起了果。

早上门的时候就是天，这会儿已经开始飘雪，街上的行人却不见少，来去匆匆的，都在赶着采买年货，步行街中心区域的雕塑下，还有人围着合影。

摘了罩谢长风，笑容更加完整，淡的角翘得老，两颗尖尖的虎牙，吃东西时小小地咬，活像方文正家里养的小仓鼠。

谢长风听话地拿了两盘龙虾，还有些蟹和元贝，等明朗的碟一放下，餐桌都没个落手的地儿了。

谢长风连上WiFi，上传视频，又加上明朗的微信，完这些，她才拿起筷，小心翼翼地沾了慕斯送嘴里。

“这太好了！”

明朗刚在书店吃了块糕，这会儿哪吃得下，挑了片三文鱼刺去蘸芥末，那又是谢长风没见过的玩意儿，她伸长了脖好奇地打量。

谢长风见明朗只喝不吃东西，忙把盘推回去：“这几盘我都没碰过，是净的。”

“好甜！”

明朗把盛糕的碟往谢长风那边推了推，见她拍完视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问：“你不上传视频？这里有WiFi的。”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掏手机打开微信：“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