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还闹，谢长风在跟保姆在厨房和饭厅忙活，刚才邀请自己留宿的小姑娘盘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话咕咕哝哝地说着法语。

*

屋里的设计，就算是让谢长风自己来，

明朗以男主人的姿态坐到餐桌上，就见上面已经摆了一盘白灼生菜和两小碟咸菜。

关悦果然走了过来，往餐桌边一坐，接过粥碗时开心地说了句“Merci（谢谢）。”

长风拿了副碗筷来，递给明朗：“你尝尝，佳佳都很喜。”

关悦又吃了几，抬看着一脸愣怔的长风，疑惑：“你不知吗？电灯开关上都有凹凸不平的盲文。”

关悦的话动了长风的某神经，她转看了看明朗，忽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直直朝关悦房间跑去。

她仍是用的法文，长风猛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盲人。我房间的设计，都是针对盲人的。”

解开两颗衣扣的领中，一段修长的脖颈，还有随着话音上下动的结……

这丫片居然什么都知！

工作狂的胃会怎样，你还不清楚？”

她俩用法语说得火，苦了旁边一句话也听不懂的明朗，他不悦地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咳了两声，示意这桌上还有个不懂法语的学渣。

长风便顺跟她说起了法语，让她也尝尝泡菜。

明朗像看了场没字幕的电影，一脸懵地看向关悦，关悦不动声地把那碟泡菜吃了个光，再开问明朗：“听说这房，是你送给长风的啊？”

指纹解锁的房门，带声控装置的照明，用长绒地毯铺就的盲……房间里所有的家拐角都了防撞理，连窗帘的升降都能用语音控制，浴室的墙面上装了一长溜的扶手，确保如厕人随时能抓着依靠。

一些无法过审的画面在长风脑里闪现，她掩饰地咳了一声，红着脸飞快蹿下了楼梯。

“没什么。”

明朗朝长风去的房间望了望，猛地想到了什么，赶跟了过去。

“好像是工作电话，她是联合国的英法同传。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小姑娘很有意思。”

明朗尝了块萝卜，酸辣适，是好吃的，他指了指沙发上的关悦，问长风：“她跟谁打电话呢，法语还溜。”

那间客房？

“这是保姆阿姨自己的四川泡菜，”

五年都等过去了，不差这时间。

关悦耸耸肩，转冲明朗咧嘴一笑：“不过藏在那间客房里的秘密，好像被我发现了。”

明朗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转打开主卧的门，见里面没有住过人的痕迹，神骤然一暗，片刻后，他退房间，一边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心急，一边往楼下走。

关悦用法式惊喜腔表达了喜后，一气喝了大半碗粥，嘴，话锋忽地一转：“家里有盲人吗？”

明朗大方地：“对。你俩刚才说什么了？”

保姆手脚利索，很快就把气腾腾的粥端了上来，长风给明朗盛粥时，瞥见关悦打完了电话，冲她招招手：“过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