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怔了怔，心得一塌糊涂，又从货架上扫了十来盒饼扔购车里，跟在石佳后面，忙不迭地献殷勤：“那这些不是给佳佳买的，是买来自己吃的，但我可能吃不完，吃不完的请佳佳帮我消灭掉，可以吗？”

于淳不忍心听她贬低自己，走上去拍拍她的肩，安：“明朗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很‘骄奢’的，只是在你面前朴素罢了。我们长风已经非常努力了，你以前送我的钥匙扣，我现在还用着呢！”

上大学后的大小假期，长风都是铆足了劲打工，从早到晚没空歇一气的那。有一年国庆，她好不容易空跟明朗吃了一顿饭，回学校时，却累得在车上睡着了。

“这曲奇，欧洲超市里常年打特价，1000g的家装也就5.99欧，可是当年在超市里200g不到就要40多人民币，

等她醒来后，发现明朗把车停在学校大门附近，自己坐在驾驶位上面带笑容地玩手机。

长风当然记得。

我哪吃得起，走过饼货架的时候，真的得目不斜视，就怕自己多看一，明朗就放购车里了。”

她笑着摇了摇，从购车里拿一盒饼给于淳看：

长风这才长舒了气，能把钱去的觉太好了！

长风脸上有挂不住，咬着牙想了想，自己也笑了：“好像是矫情的，有一次他买了盒六十多块的三文鱼片，我是着他去退货，现在想想，我那时怎么就那么穷啊！”

但不能请你吃，以后你就不会跟我朋友了。”

“层次不一样了。”

听于淳提起这个，长风无奈地叹：“当年是真傻，为了钱上过好多次当，我都不知明朗怎么会喜那个傻乎乎的我，现在想来，我自己都想骂一句二百五。”

于淳微笑着看向长风，“还记得当时你问我去瑞士玩要多少钱吗？后来你外派欧洲，第一站就去了瑞士，在草坪上打的时候还给我打了视频电话，记得吗？”

她一回，就看见于淳在后笑得乐不可支，用手指着她不停地叫：“报应，报应！你现在知以前明朗心情了吧！什么想给你买但又不敢买，挖空心思想各借，还会被你一秒戳穿！那孩苦得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说完，她腼腆地笑了笑，转继续参观货架。

石佳听见这样的说辞，犹豫了好半天，才轻轻：“可以，我帮吃掉。”

那钥匙扣是长风去某个展销会打工，厂家不愿给学生现金，就用一大堆卖不的钥匙扣、冰箱贴当劳务费了，长风抱着那堆东西回来，在学校旁边的夜市卖了一个多月才卖完。

长风好奇地凑过去看，明朗了她的发，随问：“睡醒了？方文正跟陈潇在瑞士玩，发了小视频。”

“看什么呢？”

她埋继续翻着购车，“这些都是我在欧洲常买的，麦片、酸、果……工作以后才知，这些其实就是生活必需品，明朗当年也不是想让我过骄奢逸的生活，只是我离平均线差得太多，见识太少，听风就是雨，自己能把自己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