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长风知他要带她去看谢家老屋，攥着拳，快把下咬血来了。

在自然面前，人类何其渺小，谢长风何其渺小，除了悔恨，她别无办法。

到桐谷县后，她对着绵延起伏的七凉山看了很久，最后叹了气：“不知租一辆挖掘机上山需要多少钱。”

后山被夷为平地，建起了一座园——真正的，有蜿蜒小径和假山凉亭的园。

这五年，她时常梦到爷爷，不一开始的场景多么温馨，最后总是以他俩血糊糊的脸为结尾，把她生生吓醒，接着便是一个难眠的夜。

除了崭新的路，长风还看到山里建起了电信的基站，再拿手机看看，这一路的信号都不错，随便看视频也没问题。

年初三，村里还闹，田间林边都有人在穿行，学校旁的空地上还搞了庙会，各网□□曲震天响。

她知两位老人尸骨未安，可她真的没办法，那山垮下去又一沟里，本无法定位，想要寻骨，得把半座山都挖开，谁也没有财力去这样的事。

接下来的路程，长风极为沉默，三餐都吃得很少。

明朗下车走到长风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下来看看吧。”

第二天，车行自半山腰，长风才知明朗说的变化大是什么意思。

长风看着路两旁的风景，有些不敢相信睛：“一个网红，竟能带来这么大的改变？现在村里人去县城，岂不是很容易了？”

“有些事，总要去面对的，不然你心里的刺永远不去。”

这时，车停了。

“这些都是肖老师的功劳？”

村里的楼房前，大多停了车，明朗的车开在村里也不显突兀，他在村停下让长风瞧了一会儿，再拉着她往后村开。

通过谢家湾的路，不再是山，变成了石路，不时有小货车穿梭其中，车厢里都拉着山里的特产。

二十多栋外形一致的小楼房，沿着山势错落而建，以前那些危房全都没了影，整个村焕然一新。

她的发。

明朗没答话，只着她回屋睡觉，“明天上去看看再说，现在山里变化大的。”

他把长风拥怀里，直视她的双，轻声问：“这次有我陪你，一切都给我，好吗？”

明朗笑着说：“要想富，先修路。这话一都不假。”

“这、这是谁来开发过吗？”

不过改变最大的还是谢家湾。

明朗牵着目瞪呆的长风，缓步朝园走去。

她张了张嘴，被这样的变化震撼了。

长风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可是我们这里地势太偏，并不适合旅游啊，谁会来开发这个穷山村？”

村的学校多了两座建筑，场变成了净的泥地，大门也修葺过了，不再只是寒酸的一扇锈铁门。

长风抬起，霎时被前的景象惊住了！

每逢清明跟中元，无论长风在何，一定会给爷爷烧纸钱，一遍遍地请求他们原谅。

长风愣了半天，忽地想起了明朗之前带回来的柿饼，总算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