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晚了，瓮着声音说话，“是范长老告诉我的。”

他“哎”了一声，又去劝何晓晚：“姑娘，你先回去吧，这雨这么大，淋了会生病的。”

万乔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起了万怀珊之前跑来质问自己的话，姓何的姑娘，何眉，很容易就将两个人联系起来，十有八九这个何姑娘，就是自己那女儿了。

那门房战战兢兢应了，又退去，暗叹一声这姑娘运气不好，碰上了小中暑，没成相府，期间又抬望了一天空，霍然发现原先火辣辣的太已被乌云遮没，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天地间乌压压的沉闷气息，有风来，却并不觉得凉，只是让树叶簌簌地响动了一阵，徒增惊悚之。

下待理的公文只差最后几篇，他稍微停了下笔，了微酸的手腕，正盘算着要不然过会儿去看看长女，之前她的情绪那么激动，或许是该安抚一下。

何晓晚摇摇，任凭雨打自己的衣服和发，还是站在那里等。

邰阮愣住了，左相爷是何晓晚的亲爹？！开玩笑呢吧！他也不是没有陪过何晓晚考察过那几号奇葩候选人，怎么，连左相爷也是男候选人？

“……”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就一会儿，终于有人在她后轻轻叹了气，一把油纸伞撑在她的上，开：“何晓晚，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那行，我带你去见他行不？”邰阮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模样，不由了心。

何晓晚也不在意，只是一字一句地：“那我就等到他见客。”她想，只要自己等着，左相爷不可能一辈都不见客吧。

“可以吗

“他是我爹。”

直到平地一声惊雷响起，乌云翻着将整个天空笼罩，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那门房打了一个哈欠，以为这姑娘终于要放弃了，谁知伸个脑袋一看，却发现何晓晚仍旧站在府门前，低着脑袋一动也不动，仍是不肯离开的样。

门房的叹了气，只觉得这姑娘倔，劝了几句，见不用，也没再说什么了。

何晓晚条件反地回去看，却发现正是邰阮，这人仍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一袭白衣恍若世外谪仙，不过的话的确不大动人。她闷闷地回答：“我要见左相爷。”

然而他的眉并没有因此而温柔下来一星半儿，反而冷肃了自己整张脸，回了两个字：“不见。”言罢便又拾起笔来，准备继续理公文。

“真的？”他问。

“你要见左相爷什么？”

“要下雨了啊。”他咕哝了一句，匆匆回了相府门，不失礼貌地告诉何晓晚现在相爷不见客。

何晓晚继续。

乔仍在书房里，继续理着公务，刚刚听到有仆役来报，说是万怀珊好像中了暑了过去，夫人正往着那边赶去，恐怕没办法陪同他一用膳了。

姓何的姑娘？

“你今天一定要见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门房的下人敲了门，小心翼翼地说，外面有一位姓何的姑娘求见，理说，没有提前下帖，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相爷的，但那姑娘说自己是万怀珊的好友，是求着都要见上一面，万怀珊此刻还昏迷着，不好前去叨扰，最后只好报到了万乔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