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绿萝,小声笑道:夫人莫不是有了?
有甚?绿萝一脸茫然,狐疑地瞅瞅她。
你这丫头榆木脑袋!玉玲撇撇嘴,要不是空不出手,她非得戳戳绿萝不开窍的脑袋瓜儿,当然是有喜了
这下换绿萝愣住,随即欣喜道:真的真的?夫人有喜了?
按方才你说的,确实像是有喜了,要不让妈妈过来伺候几日?毕竟她生养过玉玲朝她挤挤眼,提议道。
也好也好绿萝扭头看看正屋,捂着嘴偷笑了一阵。
许是心绪难平,总挂念着那人,午睡都没怎么睡踏实,还出了一脑门的虚汗。周雪瑶绞了方帕子擦过手脸,又去柜子里翻出身轻薄的春装换上。
刚想唤绿萝打点热水进来沏茶,屋门就响了,周雪瑶坐在桌前摆弄着新绣的荷包,扭头看看更漏,继而笑道:进来吧
妇人应声而入,手里稳稳当当地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白瓷茶壶和金丝攒花碗。
这活儿怎的也叫妈妈做,那两个丫头呢?周雪瑶颇有些意外,忙站起身来去迎。
老奴好久没见姑娘了李妈妈笑道,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榻上的小几上。
周雪瑶心里发酸,自从她嫁进了侯府,妈妈就一直在后厨做工,在侯府不比在周家的绣楼自在随意,平日自然见不了几次面。妈妈还念着旧情叫她姑娘,恍若还在周家未出阁一般
李妈妈倒了杯泡好的红枣茶递给她,又推了推手边的金丝碗,快尝尝这青杏子,这月刚结的果子,新鲜着呢
周雪瑶拉她一同在榻上坐下,亲昵的在颈窝蹭蹭,闭着眼安心道:我也好久没见妈妈了。说着伸手拈了颗杏子放进嘴里轻嚼。
贝齿咬开果肉,浓酸的汁水便在口腔里爆裂开来,酸中带涩却是无比的清新,将晌午积存在喉头的油腻一下子去了七八分。
娘俩儿依偎在榻上一角说着悄悄话,倒是少有的静谧安然,边上放着一只笸箩,李妈妈拿着绣棚正勾勒着一尾锦鲤。
周雪瑶难得自在一回,只看不绣,抱着金丝碗吃得不亦乐乎。
李妈妈手上功夫不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碗,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青杏子,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已然快要见底了。她低头笑笑,提醒道:姑娘的月信这个月可来了?
周雪瑶一愣,笑道:之前来过一回,不过就只有一日
姑娘怕不是有了
不会的,月信明明来过了。周雪瑶拿着杏子的手一顿,摇摇头否认道。
李妈妈不急着辩驳,朝着她手里攥着的杏子点点下巴,道:那几个丫头都嫌这新结的杏子酸涩,唯独姑娘不觉,一连吃了半碗。
圆咕隆咚的杏子跌落在地,滚出去好远,周雪瑶颤着手摸了摸小腹,那里平坦如镜。抬起头时,眼眶里已蓄了满满的泪,她紧张地抓着裙边,又哭又笑道: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