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泪,接着道,我稍微缓过心绪,就拖着那位仙长去医馆求医,然后就筹备芷汀姐姐的丧仪,快到黄昏,才想起去探视仙长的情况,可他已不见了。原本要去找的,在镇子内外找了两个时辰,不见人影。回到医馆再问,医馆大夫说,他是剑仙,不用我们操心,我们操心也不管用。这才没再找。
三人一听这话,再结合他们自苍容处得来的消息,便明了了大概。风萧二人心想难怪项司雨方才对他们的态度如此之差,怕在项司雨眼里,他们和那蓝衣仙姑都是一丘之貉吧。
云靖问:听闻天证之妻怀孕,是真吗?
是真,原本还一个月就临产了。项司雨故意说芷汀还有一个月临产,还轻叹一声。萧思学和云靖听了,果真面露不忍。
风靖远问:那天证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项司雨道:我们把芷汀姐姐随水葬了后,我问了一句,他说什么喀玛火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后来就分手了,再也没见过。
三人听了最后一句,面色都有变。萧思学万分肃重,他立刻站起来,说道:吾即刻去万仙盟,将此事禀告盟主。洛阳之事,请师弟及碧灵宫多加留意。
萧思学御剑而离。
风靖远说:多谢姑娘坦诚相告,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项司雨说:我打算继续待在茶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妥。云靖说。
一个女孩子家,再有千种困难,也不好出门迎客,做一个茶摊小二。尤其似今日,因有客的缘故,守到天黑都不能回,太危险了。云靖依稀记得项司雨说想去昆仑山升仙大会,便道:项姑娘,我与风师叔正打算在洛阳柳氏的府邸落脚,如姑娘不嫌弃,明日便辞去小二的工作,与我们同住一段时日。待洛阳之事了结,我亲送姑娘往昆仑山参加升仙大会。
项司雨说:多谢仙长好意,但我我还得重新考虑一下
云靖这才想起,项司雨刚经历一场生死大劫,她的朋友芷汀因卷入天证之争而死,心下便责备自己失言。
风靖远却说:若就这一两日,倒也无妨。只是过了几年,洛阳便不宜待了。实不相瞒,洛阳在黄河岸边,而黄河在这几年里,怕会有大变。短则三年,长也就七年。
项司雨说:难道黄河又要改道了吗?
风靖远问:姑娘怎么知道的?此事在万仙盟乃绝密啊。
项司雨赶忙解释:我只是随口一说,并不知道这是绝密。
风靖远见项司雨慌忙模样,不禁轻笑起来。云靖叹息道:风师叔,你何必这般戏耍项姑娘?
风靖远说:方才还冷冷地,如今又黯然神伤,说些笑话能把小姑娘逗笑,也是功德一件。
项司雨撇撇嘴,暗想这风靖远为老不尊。
云靖说:不过,风师叔所言并不错。此次黄河改道,人皇怕民心不稳,打算暂时隐瞒。故请项姑娘莫对他人言说。
项司雨点头应声,说那是自然。心里想得却是:风靖远这般轻易就承认黄河改道之事,只怕这个绝密,也快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再稍稍交谈一番,一轮弦月高升。二人要往洛阳柳府去,又邀项司雨同往。项司雨执意拒绝,云靖只得先送项司雨回到住处。回到住处后,天证以灵识向项司雨传音:回屋睡觉。动作自然一点,别露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