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德妃坐下来，德妃嗔扭几下，就坐在皇后对面。

于是又听的一阵唠叨。

皇帝睁开睛：“嗯，坐吧。”

则宁谢过就坐于皇后下首，就听皇帝：“传膳吧。”

趁着这个空档，皇帝闷咳了两声，然后对则宁说：“在北地两年，可受苦了？”

“恭送陛下。”

一路舟车劳顿，大中午的领旨接赏后又怕皇后念叨，便第一时间赶来了涌泉，回到自己住沐浴完又万分疲乏，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就睡下了，导致现在饥辘辘。

从到尾皇后半分神情都没有。

几番对话，坐在皇后对面的德妃一张俊俏的脸也越来越不好看了，但并没有发作。德妃受多年，和皇后在表面上还是维持一般和睦，并没有与她分抗礼。

“恭送父皇。”

不知古代的皇是不是都这样，则宁对于这个父皇虽然不至于一情都没有，但起码不是父之情。幼年时虽常来看他几次，但也是没多久就离开了。后来长大了国府监，也就是例常考校功课，多余的话都欠奉。他也是个成熟的人，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冷落而黯然神伤，或者更加发奋努力引其注意，只是平平淡淡完成自己的事。看着皇帝像隔代祖父一样纵容着泽明，则宁更是一丢丢想法都没有。

那容貌早已不是少女模样但依然丽的女侧，回了半礼。

则宁笑听母后数落着他，说什么怎么受的这么多伤，一都不惜，什么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不孝云云。

皇帝：“这几日你安生歇着，多陪陪你母后，待年后开朝，就来朝堂上上朝了。”

“嗯。”皇帝好像有些乏累，边的德妃又悄咪咪在皇帝耳边说什么，便：“朕就先回去了，你留下来陪你母后说说话吧。”

也是，在后虚度年华就已经够憋屈的了，什么还要提起那些糟心的人和糟心的事。

最后见皇帝搁下筷，晚膳就结束了。

皇后的目光有些心疼，用神示意新枝前来替他夹菜。

则宁回：“卫我大誉边土，也不算得苦。”

“好啊，好。”皇帝有些欣，又闷咳了几声，担忧得石上前提皇帝拍背，皇帝挥挥手让他下去，继续，“没想到啊，朕的儿也是难得的将才！当年祖皇帝上打得天下，我喻氏皇室戒训也有一条是‘兼修文武，以作则，一扫前朝崇文之风，使天下兵兴民’，谨遵前人遗训，但后来我朝虽文治通达，武功却渐渐没落，正值担忧之际，却不想朕之大天赋异禀，着实令朕快意！”

用惠妃的话说，小人家，就算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脑。

像是母间约定成俗的事情，他们在私下里从来都不讨论有关皇帝的任何事情。

这是则宁今晚第一次听到皇后开。

风。

则宁敛下神，走上前去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随后站起来，“德妃娘娘。”

则宁面不显，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话。

石领旨，吩咐人一传菜。

“是，儿臣明白。”

像是这样的夸奖，更是他穿来古代将近十八年的第一次。

当初他要征，母

此时晚膳也都一一上桌。所谓不言寝不语，皇帝也不再问话，则宁才得以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