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间，皇帝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有些无力地问：“朕是不是老了？”

兵尚书领旨退下之后，李老丞相就被皇帝留下来。

也该立个太了。

石的嘴颤了颤,一张老脸也有些皱，眸也不复之前明，有些。但还是结果圣旨，行了一礼：“老遵旨。”

石上前笑答：“陛下福寿延绵，哪里就老了？”

是兵那一群只知吃皇粮的都能镇压下来，不过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但是如今朝廷有失业，全靠镇压自是不行，若久了那就是一大隐患了。”

疼之际，也只能待日后安抚了。

惆怅吗？似乎是有的。心酸吗？好像也是有一的。

“那怎么办？”

皇帝咳了两声便让他们来。

石也领会到了皇帝在立什么旨意，见自己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主,如今已是那个已至暮年的男人，心中不免伤和怅然。

顿下最后一笔，皇帝放下了狼毫,缓缓站直了。

“安抚。”则宁，“百姓不是山贼盗匪，所图谋的不过是平安喜乐的日。如今你看百姓手无寸铁，但若越压制剥削，他们的反就越大，古往今来，平民皇帝也不是没有，若再这么放纵几年，那可就不好说了。”

李老丞相一向尚礼，自然是不同意用兵镇压的。但是现在那一大片地区灾民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除此之外，也毫无他法。

喻则陵沉默。

寝里的皇帝幽幽转醒，第一件事就是把李老丞相和兵尚书叫到里来。

“朕总觉得时间还早，人间富贵还没有享受到尽。及时行乐啊，心那些烦心事什么？却没想到如今大梦醒来，这世间比朕想象的糟糕多了。”皇帝的声音渐渐低了，低到就连石都听不清了，“哪里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可最多的是尘埃落定的轻松。

看着布帛上的旨意,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

沉默着，皇帝撑起，石赶来扶，被皇帝挥开了。

皇帝闭了闭，摇摇：“你不知。朕曾经以为上有好几个兄弟，怎么也不到朕来这个位，所以太傅的课业从来都不晓得听，安安稳稳地当个闲散王爷就好。后来朕没当成王爷，倒成了皇帝了。”皇帝笑了笑，表情有些自嘲，“刚刚坐上来的那几年，那朝堂百官都齐齐地盯着朕看，朕想着，国家大事能有什么大事？百官自先帝时期就都磨炼起来了，自然都是比朕这个皇帝熟悉的吧？”

布帛上的字迹早已透,皇帝仰吐一浊气,才仔仔细细地卷好。

递给石,低低：“明个儿早朝，你来宣读吧。”

第25章

刚刚坐在御书房的椅上，门外就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李老丞相和兵尚书已经在外候着了。

可能怎么办？自己成不了治世明君,那就让自己的儿来吧。他虽无心这个位置,但是并不妨碍心有留恋的。况且如今自己的早已不复壮年，平日里就算是看几本折都吃力,还久病缠。

视线有些模糊，皇帝这才回神,背过去用衣襟抹了抹。

妥帖地收好,石便去招来了步撵。

颤颤巍巍地走到桌案前，找到金丝龙纹的圣旨，缓缓推开，皇帝拿起狼毫，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