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则宁突然想到，皇后给尚家下的帖，是谁代这个小姑娘去的？

这小姑娘显然是被憋得狠了，一条条一例例地表达自己的看法，条理清晰循序渐，听得则宁不由。

惠妃：“那可能是您没有注意，刚刚一门的时候还见到尚家的大少夫人边有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呢。”

说实在的，则宁也觉得今日很舒，毕竟他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的一吐臆了。这里没有多少人可以跟得上他的想法，就如喻则陵也只能所为倾听者。

自己的爷爷虽然对待别人很严苛，可是对于自己最小的两个孙孙女采取的却是放养。尚城有一双看人的锐，就算自己再不认同，也绝对不能否认这个小孙女非池中。于是也默认两个小兔崽在这个年华最好的时候放肆来了。

大抵是周边的人尤其地不了解她，又是这个时代不允许她抛面，所以她很喜扮作弟弟的样，尤其地关照文人聚集的地方。所以每次真正的小九公门见别人要么尊敬要么唾弃的对自己的时候都会特别摸不清脑。

“那就是躲着本了？”皇后有些惊奇，“这个小姑娘真奇怪，长得什么样啊还不想让别人看？新枝，去把她叫过来，本还真是被吊足了胃。”

不同于这个时代对才女的定义，她不一定会诗作对，不一定会琴棋书画,也不一定有时下淑女风范，也不是如同蓝静嘉那样温温婉婉是大家闺秀的表率。可她的学识和见解都足够超过当下许多人。

兰汀榭的日宴，气氛比往常都好，毕竟这次皇后兴致极，不似之前要么乏了要么累了的，也没有德妃一党的命妇在此怪气，大家都是熟人，说说笑笑，也颇为闹。

皇后说是，笑着抿了一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咦？话说朝中贵女本都是见遍了的，唯独没见过尚家的小八，心中好奇得，前一阵儿专门去下了帖的。刚刚她们来请安的时候，本怎么没有见到？”

惠妃抿笑：“什么悔不悔的，现在也不晚。”

。

他也怀疑过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但是经过他不动声地引导，并没有现什么异样。则宁这才有些慨，心果然每个时代都有超平常人的天才的。

他曾在中元节和闱前远远见过她，寥寥两次而已，也亲耳听过她大胆的言论。当时觉得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极其超前的，不免有激和冒失了，他当时虽然欣赏，可并不觉得有多完。那时的念在此时却有些被颠覆了。

母亲对着他耳提面命一番后就离开了，毕竟她还有自己的圈，一双睛不能时时刻刻地盯着她，只留

命妇们聚在一起吃茶赏，年华正好的少女嬉嬉闹闹。皇后和惠妃二人坐在亭里，透过四周风过的纱缦，慢悠悠笑：“往日是本负了光，今日才觉时光大好，现下想来，也真是后悔。”

顿了顿，不禁轻笑声。

谁都不知尚锦观心中的苦，他现在坐在石凳上简直哭无泪啊。

“是。”

就如同后人所说，再自由的灵魂也抵抗不了制服的束缚。

则宁就是为了清醒一下混混沌沌的脑，真是万万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