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被锦书这幅一本正经的样搞得有想笑，本来想逗一逗她的，但是见她的表情稍稍严肃，又怕她多想，低低笑了声抬手把床上的一张薄毯披在她细弱的肩。

她不想把话憋在心里，夜人静正是情的好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来，她怕自己一整晚都睡不好。

“

则宁莞尔：“睡吧。”

见则宁笑颔首，锦书便不再压抑想往上翘的嘴角，但还是是心非地说：“喜就喜嘛，你是太，喜谁都可以纳回来呀，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的夫君……是那少有的人中最得心的哪一个。

锦书坐到则宁侧，平视着他：“那个北戎公主，你喜她吗？”

本来锦书的言语里面都是刺儿的，可是一想到白天在涌泉里见到的北戎公主，心里就膈应得难受。

锦书哼哼唧唧两声：“你怎么老是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啊，你不是也没睡？”

锦书的目光太明显了，则宁一侧就对上了她的目光，则宁展颜伸手她的：“怎么不睡？有光线你睡不着？”

那个女孩真是难得的人儿，一的率潇洒，举手投足都是自己又羡慕又模仿不来的模样。就算是自己一男装去，也本完全不及对方那从骨里透来的肆意。虽然那肆意已经沉淀了许多，她除了有几次礼数不周外，其他的就再也挑不来刺，但也正是这般的合，才更让人欣赏。

锦书脸一红，虽然羞耻，但还是想听听他对其看法。

这么一想想，就有些低落，只是因为与时人思想不通，就算是借着尚锦观的份和别人辩论赢了也是孤独的少有人理解的。

“小五……五公主？”

则宁见她一双睛就像是加了特效一样闪闪发光，失笑：“八个字，直抒臆，针针见血。”

因为这个抱怨，在别人中恐怕就是在福中不知福了吧。

锦书撇撇嘴：“你直接说我不知委婉，言辞激烈不文雅不就好了。”

本来就是随心的叹，结果换来边妻不不的语调：“前朝的男人多幸福啊，妻都不敢大声说话，不抛面，女戒闺训倒背如，又当妻又当丫鬟，还要忍受独守空房的苦。冷都没有贴心人的问候，还不如找一家尼姑庵家算了。”

锦书一颗心骤然跌落到谷底，等她回过神来想到小五是谁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是忐忑，可飞扬的心情压都压不住。

“嗯……我在想你那个评语。”

则宁：“我对她的喜，比小五更甚。”

“可是就算当初静安皇后狠狠批判了那些书籍，还是斩不断源。”则宁接，“不过我朝却没有前朝来得厉害。”

“不不不，不是。”锦书连忙否认，可能察觉到自己声音有大，不好意思咬咬下。

锦书也坐起来靠着抱怨：“那些编纂禁锢学说的人真是太讨厌了，孔老夫的意思非要拐个七八弯来理解，就好像这样就显得自己博学多才似的。还有提的学说，其中若没有大多数男人私念，我是万万不信的。”

锦书裹着被，只一个，这样看他便看到棱角分明的下与侧脸，他翻着手中的书的动作也是有条不紊，薄轻抿，目光低垂，似乎看得神。

则宁一愣，旋即失笑：“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