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通文墨，却能骂到上，又敢于说，”荀攸忍俊不禁。

曹丕没想到曹会这么问，这问题愚蠢至极，偏还不能不回答，他无语说：“父亲该是去问曹均。”

他吩咐左右赏赐张华军饷，想想张华因此不能复仇，只能忍耐张绣他同僚，也是怪可怜的。

“我已经提醒过他要谨慎言行，再多的，到即止就好，不必多言，”郭嘉意味长说：“在我看来，张华这样也未尝不可，也许傻人有傻福呢？你们且看着好了，主公日后会更加重张华。”

荀攸不为所动，微微一笑：“我之脾，文若又不是不知，主公这般行事，没跟着一起骂他已经很好了，要我去说些好话哄主公，我可不到。”

“赏赐给奋威将军的府邸不必收回来，让他安心住着，再叫奋威将军到我那兵库中，挑一把趁手的武，权当补偿了。还有新得的舞姬......”曹犹豫了一下，摇摇：“算了，他还太小，便不送舞姬了。”

郭嘉见曹没了杀心，不再多劝什么。

“那么，你是用他还是不用他？”荀攸勾起，意味长说。

郭嘉离去后，找到荀彧，对他笑着说：“文若所托，幸不辱使命。”

荀彧浅笑：“还是奉孝有办法，不像有些人，看闹倒是兴，要他想想法却没了主意。”

被他这样一提醒，曹不由愧疚起来。

“所以我才会保他，”郭嘉放目远望，幽幽说：“这槌，用的好，可比我们从旁劝谏再多话都有用，文若也是如此想的吗？”

荀彧说：“用与不用，是主公决定的。”

不能由着来杀自己想杀之人，更不能像张华那样是非黑白直言不讳。

“文若谋远虑，嘉自愧不如，”郭嘉拱手笑：“你们不觉得，张华骂人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怪有意思的么？”

曹最是喜胡思想，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儿，于是他让人去唤来了曹丕，直接了当问他：“我让曹均娶张绣之女为妻，你会怨我吗？”

但是到底，愧疚之心已起，对于那些亏欠的人，曹轻叹一声，内疚：“终究还是我的不是。”

“如此格，迟早招致灾祸，为主公所不容，”荀彧缓缓说：“太直，并非好事。”

“奋威将军，当真是胆大啊！将我不能说的话都给说了，敬他是条汉，”私底下，荀攸是个直白人，他对荀彧与郭嘉如此说。

他在其中，有太多不由己。

只是他不后悔，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曹便是这样的，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舍得，所以他才会成为一代枭雄。

而曹均，兴还来不及。

荀彧微微摇：“张华是个实诚人，失去了他，对主公是一大损失，况且如今军中老将正逢壮年，可十年后呢？主公日后若要平定天下，匡扶汉室，少不得要培养些年轻的接班人。”

公没有错什么，只是二公那边，还需主公亲自安抚，莫要让他们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