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丫端了早膳过来。顾晗看了，一溜的清淡味，有玫瑰甜枣粥、百合酥、鲜蘑菜心、葱饼。

正闹着，武氏的大丫秋荷来了，说老夫人有些不舒服，今日的晨安免了。

孙氏看着她们一起过来请安，倒不惊讶。这俩人最近常在一起，不是逛园、就是针黹。她都碰到过好几次。

才走院落，便听到少年人清亮的笑声，妹俩互相看了一，都猜到是哥哥顾在里面。

瞅着给母亲请安的时间到了，顾晗就简单吃了些，和顾晞一起往锦绣苑去。

守门的小丫挑起正房的细布帘，顾晗跟在顾晞的后了屋。

顾晗再三推辞：“母亲，我用不到，留在您这里吧。哥哥在学堂念书，费也大，您少不得贴补着。”

顾晗一愣，望了低不语的顾晞，明白过来。顾晞也是二房的女孩儿，她无意间的举动，倒是让顾晞于尴尬的境地……她不接银钱是她的事，的像是给顾晞榜样，

孙氏笑了：“傻孩，给你的你就拿着。母亲再不济，二房的银钱还是够用的。”

桃红给俩人摆碗布筷，顾晞却推说吃过了。

秋荷答应一声，屈了屈，退下了。

顾晗让了坐，和她说话：“五怎的这时候来我这里了？”自从顾晞病好后，待自己就亲近了许多，顾晗知顾晞是对她心存激的缘故……无论如何，这并不妨碍妹俩情的日益递增。

孙氏遥望着儿的背影不见了，才坐正了和顾晗说话，又让李嚒嚒去拿从大房领回来的月例。

她自己挂起帐，巧珍来伺候她洗脸洗手，刚抹完香脂，顾晞便过来了。

孙氏让丫给了秋荷一把银，着急问：“母亲怎么了？”

顾晗也没有觉得奇怪，顾家各房都有自己独立的小厨房，除非赶到节气的大宴或者是祖母要求、阖家会聚一顿，其余都是各吃各的。

“你不迎？”顾晞一笑，接过丫手里的象牙白玉梳，蘸了几次玉兰帮顾晗绾发，“……我找你，当然是待会一起去给母亲请安的。”她手巧，三两下的一个漂亮的垂挂髻就成了。

秋荷屈谢过，笑着回答：“二夫人不必担心。老夫人只是夜里着了凉，韩大夫看过后，已然睡下了……没什么大事。”

很了。顾晗的有些昏沉，她后半夜总是半梦半醒的，极耗人心神。

顾说的都是课业上的趣事，他说的幽默，一屋的人都听的哈哈大笑。

“……劳烦秋荷姑娘照顾好祖母，我们明日再去瞧她。”顾拜托。

“晗儿，这是你的。”孙氏把十五两纹银用锦帕包好递给女孩儿。

她给女孩儿使个颜。

她长的朱皓齿，很是明媚。

顾略坐了会就走了，上午是万先生讲学，他可不敢耽误。

“说的那里话……我喜你来陪我。”顾晗对着镜照了照，从妆屉里拿衔珠累丝青玉珠在上。又换了鹅黄绣缠枝纹的窄袖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