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答应一声，吩咐孙氏守着孙女儿，她领着丫婆往厅走。

“老二媳妇，我决定把晗儿挪到凌波苑住一段，安置在东厢房，等季过去。不然我会日夜揪心，吃不下睡不着。”刚刚韩大夫说季易旧病复发的时候，她就有想法了，这是老二最后留下的血脉了，无论如何也得保住，“……在堂位置又偏远，我去看她一趟都不方便。”

孙氏刚坐下喝了茶，巧珍便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哭诉：“二夫人，是婢照顾小不周，甘愿受罚。”她的圈红着，很明显是哭过一阵了。

她长叹一声，“累我倒不怕，就是心疼晗儿……唉。”又跟顾说：“你妹妹没事了，去前院陪着杨公吧，免得让人家以为咱们顾家没有礼数。也要谢他，今天还是他和张公俩人救了晗儿回来。”

草堂是他在顾府居住的地方。

武氏颇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说？”

这样一来，看谁还敢。

韩大夫走的时候让人跟着他去草堂拿药。

孙氏没说话，淡淡地抬瞧她。

武氏松了气，招手让丫拿了封红递给他，“……劳你费心了，之前的那个药膳方她用着就好。”韩大夫是京都有名的杏林手，她是信得过的。

孙氏把手中的盏碗重重地放在了小几上，“砰”地一声，“跟了八年你都不知轻重吗？小常年病痛，她要去荷塘你为什么不劝着。还好是倒在岸边，如果是倒在荷塘里怎么办？”她一想到就心肝疼的难受，了几气，指着巧珍，狠狠地：“去院里跪着，跪足一个时辰。再有下次，直接攆府，就不用伺候小了。”

有丫来通禀说杨夫人要走了，大夫人让请她过去。

顾应是，拱手后了凌波苑。

申时一过，日就有些偏西了。

“……你还老实的，自己主动认错了。”孙氏摆手让香草扶她起来，问：“巧珍，你跟着六小几年了？”

“母亲……”孙氏愣了一会，说：“媳妇是愿意的，就怕累着您。”由老夫人亲自照顾女孩儿，吃的用的当然更好些。因着她的缘故，仆从们对女孩儿有所怠慢是难免的。

顾晗，一一记下了。

“二夫人，婢知错了。”巧珍磕了个，泪了下来。二夫人不吭不响的，可别是攆她府的意思。

武氏看着孙女儿因力不支睡下了，让人搬了黑漆象牙雕围屏。让众人去说话。

巧珍脸一白，嗫嚅：“……谢谢二夫人。”小想什么要什么，她一个婢又怎么劝得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熬过季就好了。我重新开个方，先让六小吃着。”

“季百草回芽，百病发作。”韩大夫说：“不过这都是小事。六小一直是我照料的，她的质我了解。您放心。”

韩大夫谢过，又嘱咐顾晗多卧床休息、少走动。

“婢自从了府就分给了小，有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