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晞那时候远嫁他乡，却再也没有回来过顾家，心里也是有恨吧。

“……姨娘病倒了，她的丫小茉去寻了我，说找不到母亲……”

顾晗本来要去锦绣苑坐坐，和母亲说说话，但周浩波是随着母亲一起走的，她不想碰到他，就回了东厢房。

“？”顾晗让了坐，又让巧玲去倒茶。

说着话，就让巧珍去草堂跑一趟。冬姨娘还是要医治的，到底是父亲的侍妾，母亲不，她却要的。不然任由其病着，会寒了仆从的心……二房就更加艰难了。

武氏又问了二儿媳顾什么时候回来。

顾晗想了一会，便明白了。怕不是找不到母亲，而是母亲不愿意给冬姨娘找大夫吧。二房势弱，母亲又不喜冬姨娘，不耐烦也是有的。小茉不见得没告诉顾晞这些，只是顾晞顾及着自己的颜面没说来罢了。

顾曙是小一辈里最早中秀才的，又是嫡长孙，未来就是顾府的当家人。所以，他在府里的地位很超然，谁见了都会奉承一二。

顾晗的鼻尖也有些酸，她和顾晞一样，都是没有父亲的。她想起张居龄早死的姨娘。前世，她曾亲目睹他如何修理张居宁、张居安两兄弟的……一人打断了双，一人被断了仕途。张居龄的姨娘被嫡母王岚害死，他就折磨她亲生的两个儿。

“母亲思虑的周到。”赵氏看了看附近脸红耳的长，微笑起来：“……一切都听您的。”

“……没有。”顾晗拉着顾晞：“，快别哭了，让人看见了不好。”姨娘、小妾在顾家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者还没有主母边的大丫得脸，更不许生下的孩和其亲近。顾晞这样为冬姨娘担心，母亲和祖母知了会不兴的。

接近正午的太开始起来，毕竟孟夏将要来了。

众人是在凌波苑吃了午膳才散的。

顾晞的圈有红，看样是哭过了，顾晗心里顿时一，问她：“什么事了？”

赵氏听得开心，：“晖哥儿也是个聪明的。小小年纪，见了我老远便知行礼。”

试的名次来。他是咱们顾府的嫡长孙，什么样的女娶不得，就是看上了县主、郡主，老也能舍下脸去给他求。但前提是曙哥儿自己也要争气……这次若是能中举，咱们和人家说起话来也气。”

“……他是和你亲近。”杨氏端起盏碗，抿了茶。

这就是恨，也是一报还一报。

“妹妹，知来找你也是为难你……但是我已经没了父亲，不想再失去姨娘……”顾晞说不下去了，泪成双地落下来。她是不喜冬姨娘，也对她没有情，但再不堪，也是生下她的人，她不能睁睁地看着人病倒不闻不问。

刚坐下歇着，顾晞挑帘来了。

“谢谢妹妹。”顾晞哽咽：“……还有绢

“妹妹，你要是实在不方便，就算了。”顾晞见顾晗不说话，起都准备走了。

杨氏笑：“曙哥儿中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三叔一直夸他文章写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