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着李忠的想法：皇上待这余才人很有几分不同，对方主动提要过去伺候，他这里松个自然也无不可。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余晚晴，又与李忠寒暄了几句，目送着对方门回禀皇帝去了。待得对方人影不见，她又拣了几个剩下的橘，剥开了递给边两个小女：“吃儿吧，左右都是剩下的。”

这里，最少的也就是好人了。

皇帝一面吃着，一面听着左右向他回禀余才人和小女在厨房里说过的话。

李忠能得皇帝看重，上御前大太监的位置，靠的便是他的小心谨慎、嘴严忠心。所以，哪怕李忠颇知些皇帝待余才人的特别，可也不敢直接应承，而是谨慎：“这事还要看陛下的意思，才这就去禀了陛下。”

小女们心里暗自叹了一回，很是为余才人叹了气。

两个小女便小心翼翼的接了，嘴里吃着甜滋滋的橘，心里则是暗暗叹：以前还听人说，这余才人往日里仗着太后的势飞扬跋扈，没想到竟是这般贴的好人儿。

小太监很有些才，记忆也好，机灵的很，学起话来也是似模似样，绘声绘。

又是又是鱼，还有腰什么的......现在肯定是浑油烟味，满手腥臭味，这些怎么洗的掉？！

余晚晴见状，倒是略去了些烦扰，便又厚着脸去问李忠：“陛下正用膳，嫔妾可否过去伺候？”

皇帝听着听着，不由挑了挑眉梢，心里倒是颇有些可乐：他可不觉得余晚晴那些个问题真就是为了菜。但是，她的那些问题又实在算不得大问题。他喜什么颜、什么，这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余晚晴这般惦记，甚至寻人刻意话询问........

加了蜂和藕粉的糖羹整呈半透明，带着一甜而又诱人的，吃在嘴里时甚至还能尝着那藕粉淡淡的清香。

橘都被剥开了，不吃放着也不好。

李忠一张净白的圆脸上堆着笑：“娘娘好手艺，陛下吃得喜，今儿还多用了半碗饭呢。”

就在余晚晴满腹心酸时，小女已经拿了手巾上来替她手，又有一人捧着个小玉壶儿，从壶儿里倒些肤香在余晚晴手心上。余晚晴用手心将那香捂了，一抹开，手掌倒也不再绷，闻着却也有一淡淡香气。

余晚晴听了也不觉笑来：对于她来说，客喜她的菜显然是件值得骄傲自豪的好事。不过，当她低下，看见自己还泡在里的一双手时，忽然又觉得有些心酸；亏得她还特意把自己洗的香，结果这么一折腾，全都白洗了！

糯可，微微有些粘牙，咬着

皇帝本来就不行了，再闻到这味，岂不是一♂趣都没了？

而乾元殿的正殿里，皇帝却是仍旧是闲适的端坐在位置上，手上端着个薄如蝉翼的玉碗，正用银匙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甜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甜羹中各果也跟着晃动起来：橙黄的橘、微白的苹果块，鲜红的小山楂.....甚至还有余晚晴自己来的糯米小圆，粉白剔透，只一大。

心里细细的想了一回，皇帝面上却是不分毫，手里拿着银匙，慢条斯理、挑挑拣拣的舀了一颗糯米小圆送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