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显也不想在明面上与顺妃翻脸，细白的手掌在椅柄上轻轻挲了一下，面上笑容渐渐淡了些：“我也不过是顺一问罢了。咱们后里统共也就只几个妹，我这心里也都是盼着大家好的，自也不希望这事与僖嫔扯上什么系。我也是想着尽快问清楚，不免抓着僖嫔多问了几句。”

顺妃此时方才悠悠然的嘴：“这又怎么了，怎的倒是把僖嫔当犯人似的审？依我看，僖嫔她也是无意撞上的，现如今也是又惊又怕的，哪里能经得住这般审问？”

余晚晴一时没有应声。她不由得想起在门前，吕才人那未尽之言——

吕才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这赏梅宴，又或者说林贵妃究竟是否另有谋划？

哭着：“婢不敢，婢真的什么都不知......”

余晚晴只觉得许多许多的话就这样堵在自己间，过了片刻方才摇了摇，轻声：“嫔妾也不知。”

余晚晴咬了咬，慢慢：“娘娘许是不记得了，适才素衫已经说了——是吕才人派素衫去请嫔妾过去说话。”

林贵妃闻言不由挑眉，凤眸冷沉，说话的声调里似乎也了几分讥诮意味：“不知？你什么都不知竟也愿意就这么过去听她说话？”

“哦？”林贵妃换了个姿态，支起下颚，似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余晚晴。

余晚晴这几句话说得简单，同时却也是为自己撇清系，尤其是后半句话——她若是真要动手，殿外的素衫和溪午也不可能听不见一声响。

林贵妃凤微挑，眸中似有冷光转，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看样，你们妹倒是关系不错。你可知，吕才人寻你过去，是要说什么？”

........

前仿佛是一团迷雾，因为未知反倒更加令人惶恐。

顺妃这话说的柔和婉转，言语之间却很有些谴责林贵妃这审问态度的。

余晚晴心知吕才人的那些话下不能，倒不如咬死了不知的好。

还有吕才人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贵妃了，像是想起什么，忽而又：“对了，本已问过底下女，吕才人是去偏殿更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去的偏殿？”

余晚晴面还是有些苍白，但还是竭力站稳，回想着自己看过的一千多集柯南，使劲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慢慢的往下说：“娘娘，嫔妾殿时，偏殿上的毯已经浸透血迹，这显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到的。再者，嫔妾殿后确实是一声响也没听见——吕才人到底是个大活人，若刺客真动了手，她必是要竭力反抗的，不可能一声响都没有。而无论是殿内的嫔妾，还是守在殿外的素衫、溪午，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听见一声响。”

林贵妃见着余晚晴这闷不吭声的模样也觉有些兴味索然，想了想，又：“还有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瞧着素衫哭得很不成样，林贵妃便又侧首去看余晚晴，温声问：“僖嫔你呢，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今日赏梅宴并不简单，贵妃她，她是想要.......”

余晚晴摇了摇。

余晚晴虽还有些心有余悸，还是立时闻声站起，垂首应：“对于此事，嫔妾现下也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嫔妾去时，吕才人应该已经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