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里的证，是指那柄据说自我中的小刀？实话告诉娘娘：那样的小刀，我里足有六把，还赏了吴厨一把，实是从未放在心上。您现下用这么一柄小刀来断我的罪，未免太过武断了吧？”余晚晴越说越觉气恼，语气却是更加冷了，“还是说，娘娘凭的是那些据说是从我寝搜的‘密信’？”

林贵妃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笑容，神一变——当着皇帝的面，自己还在回话呢，余晚晴竟也敢来打断自己的话，还是如此的放肆胡言！简直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过了片刻，才听到林贵妃从牙里挤来的话：“僖嫔，这是御前，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好在，萧翀似乎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余晚晴上，面上神不变，只抬抬手，免了诸人的礼。

余晚晴这话，实是太过直接，太过刻薄，便是以林贵妃素日城府都险些撑不下去，脸渐渐发青。她袖中手掌不觉握，镶着红宝石的致护甲无声间刺掌心，那一丝疼痛终于使她冷静下来，心下暗：我什么份，她又是什么份？这么急赤白脸与她理论，反到是失了自己份.....

林贵妃也是见惯了萧翀冷脸的，便是在御前也颇会撒卖乖，倒是反应最快，不一时便笑开了，声：“陛下可算是来了！我们妹几个正说事呢，说来说去险些就要吵起来了，就等着您来主。”

“密信是真是假，

林贵妃心下略有得意，面上却更见柔顺恭谨，微微垂首，一段柔白皙的脖颈：“华清搜的几封密信，陛下应是已经看过。依臣妾所见，吕才人应是无意间撞破僖嫔为两传递密信之事，这才惹来杀之祸。想是僖嫔她借着这赏梅宴，指使下人..........”

萧翀微微颔首，看了在场之人的神，便直言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他径自去上首坐了，下的人瞧着皇帝这般神，颇有几分忐忑，殿中一时静的都能听见针落声。

皇帝坐在上首，神莫测，顺妃等人也都是安静的站在一侧，一时间殿中竟是只能听见林贵妃那悦耳轻柔的嗓音。

“正是因为这是御前，嫔妾才要与陛下还有娘娘说个清楚。”余晚晴抬起，无视林贵妃那择人而噬的冷厉目光，缓缓，“所以，我也想要请问娘娘：适才当着陛下的面，声声说嫔妾为‘两传递密信’，还‘指使下人’杀害吕才人，这些话究竟有何凭据？若无凭据，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随着余晚晴话声落下，殿中气氛也是仿佛凝固起来了。

林贵妃本不屑理会余晚晴，只淡淡：“证齐全，僖嫔还要狡辩么？”

说到这里，余晚晴冷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下，言辞如刀：“那些信上一无两印鉴，二无两标识，娘娘单凭信上些许字迹和内容就说是这是两密信，未免也太过荒谬可笑了吧？”

饰般的把垂得更低了，很为自己这惨不忍睹的演技而羞耻。

这话，自然是问林贵妃。

只有余晚晴，见着林贵妃三言要给自己罪，她也顾不得自己现下应该装震惊这事，断然：“娘娘这话，请恕嫔妾不敢苟同。”

“真要是着您这理，我叫娘娘您一声皇后，您就真是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