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翀回，看着跪在殿中的阮皇后，一言不发。

“饮？”萧翀像是冷笑了一声，接着问，“贵妃素来谨慎，若要在饭菜上动手脚只

林贵妃到底已是逝者，阮皇后不敢多言逝者之过，也不敢说林贵妃这是临终昏聩胡攀扯，只是：“只怕有人意在离间帝后，贵妃亦是病中受人蒙蔽，一时不察。”

萧翀看着她，耐心的等她将话说下去。

余晚晴当然是要睡的，所以她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灰溜溜的退了去。

萧翀抬看了看她，语声稍缓：“你先下去，若有事，朕会与你再说。”

女太监们慌忙退下，不敢有片刻耽搁，余晚晴却站着没动，还想着厚着脸留一留。

待得殿中无人，萧翀这才将目光重又移回正跪在地上的阮皇后上，淡声问她：“现在，你可以和朕说实话了？”

“此事确是臣妾糊涂，是臣妾无意间办了错事，但臣妾断没有要害贵妃命的念。臣妾敢对天发誓，若臣妾有此心，不得好死.......”阮皇后一面说一面辩白，咽了，终于还是往下，“贵妃视臣妾如仇寇，自臣妾接手务以来便时时暗中掣肘添，臣妾也是烦不胜烦，便使人在贵妃在饮里下了些安眠药，好使贵妃安心养病，莫理杂务，也好将养.........”

余晚晴亦是呆立原地。

阮皇后的脸越发的白，樱微动，语气却是定而又冷静：“陛下，后如今也只这么几个妹，林贵妃又是王府旧人，自顺妃去后，也只有她能与臣妾说说王府旧事，实是多年的情了。再者，林贵妃这些日一直避居瑞庆养病，实是碍不着臣妾一分一毫。臣妾为陛下原嫡妻，正皇后，如今总掌务，虽对林贵妃往日行径略有不喜，可于情于理，断不会对她下手的。陛下，还求陛下......”

萧翀终于开：“所以，是贵妃冤枉你？”

萧翀却已慢慢的眯起了睛，眸中隐威胁。

阮皇后闻言，如遭雷击，一晃，摇摇坠，仿若弱不胜衣，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阮皇后此刻的脸却比林贵妃这个已逝之人还要的苍白难看。她咬着一嘴银牙，甚至顾不上左右那些仍旧侍立的女太监，当即便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冤枉。”

余晚晴眨眨，还想再耍赖。

萧翀冷声呵斥：“说话。”

萧翀看着跪在地上的阮皇后，又看了看站在阮皇后侧的余晚晴以及左右女，忽然：“你们都退下。朕与皇后有话要说。”

阮皇后额上渗薄薄的细汗，声调却是极力维持的淡定：“妾备位椒房，得蒙陛下圣恩，贵极矣，安敢残害后？“

阮皇后心里思绪纷起，左右思量，到底不敢再瞒，垂首泣声：“陛下容禀。臣妾忽而又想起一事，许是与贵妃死因有关。”

余晚晴都能想到萧·不要脸·翀这是要威胁她什么——今晚上是想睡呢？还是不想睡？

那里，已然没有心和声息，已经去了。

“皇后！”萧翀声打断了阮皇后越发激动的话语，凝目看她，缓缓的补充了一句，“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若是漏了什么，最后又被朕查来，那就要连同欺君之罪，二罪并罚，正好能去陪陪贵妃，也算是成全你与贵妃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