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木故意大声问爷爷：“怎么把倒在火坑里呀？全了还怎么生火？”

本就摇摇坠的一扇破木门虚掩着，往里看好像也没有生了火的迹象。

唐嘉木本就一肚火，这下更加生气，他黑着脸瞪着对方：“我这不是来了嘛，要是不来还不知我爷爷过得这么惨呢！”

这时候的爷爷已经年近七十，加上辛苦劳作几十年，健康状况不佳。他颤巍着手去泪，又从衣兜里掏火柴，想要继续生火。

这时张二凤从厨房里走了来，边走还边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阿木你放假回来了？哪天回来的？回来了也不来家里坐坐！”

唐嘉木忙抓住爷爷的手：“爷爷，这火咱不生了，跟我去我家吃饭，我爹妈让我来接你和，走吧，这里烟太了，熏得泪都来了。”

他抬一看，旁边的爷爷已是老泪纵横。

唐嘉木轻轻推门去，里面没人。十来平米的小土屋里光线黑暗，左前方角落里在地上铺了棕垫，上面叠起来的是简陋的铺盖。门靠里一是一个火盆，上面支了烧饭的三角支架，火盆旁边摆了一块方石，上面是一小袋被烟熏黑的盐。地铺的正对面是一个麻袋，里面存的大概是一小麻袋粮，旁边还有一个布袋，里面应该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张二凤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家里对老人臭骂凌。辱摆臭脸，但在村里不遇到谁都是满脸堆笑，满嘴客话，不过十句里也没一句是真心，给你说一句好话的同时说不定心里面已经骂了你十句。

唐嘉木接了爷爷还得接，他挽着爷爷向罗桂莲家走去。

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心里难过，反正此时唐嘉木泪止不住就往外，他拉着爷爷往屋外走。

到了院里，刚才还吵得凶的两个女人已经停了火，可能是看见他来而不得不暂停下来，反正同一个院里住着，想什么时候吵就什么时候吵，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唐嘉木他们穿过院到达罗桂莲家，同样是柴房边上，同样破落到令人心疼的小土屋，那就是一个人住的地方了。

对门的罗桂莲则完全不同，同样是恶人，但罗桂莲从来不装，表里一致地恶。

显然这是张二凤的，撵来不让一起吃一起住还没完，还要如此欺负老人。

“爷爷，柴这么怎么烧得着火？你是不是把给洒了？”

张二凤有慌神，但她一个恶婆娘怎么会怕一个小，立装作一雾的样：“嘿这孩！在说些什么呀？快屋坐吧，我去菜地里摘菜，快屋坐。”

看了刚才那一幕，他更加定了要把爷爷接走的想法。

说着就甩手溜了。

“哎……”爷爷没回答，只是轻叹了一气。

第5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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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木有冒火，就要冲张二凤家厨房找她算账，却被爷爷拉住。

唐嘉木转来，正好迎面遇上罗桂莲，她黑着一张脸，了嘴挤两个字：“阿木。”

唐嘉木

这便是所有的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