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到夫人心事忧愁，很久没见过夫人憨可的模样，此时又重新见了只觉得比以前还要更加可了，一时贪赏夫人丽的丰姿才不忍打扰。

拥雪夫人听了觉得十分可喜。少君又说：“我看他和苏小妹倒是很投缘呢。他虽然不和我们顺路却原本打算和我们一同离开华山的，然而苏小妹要向他学些轻功夫，他便答应逗留了些时日。他一向表现得很轻浮，我倒还真没见过他教导苏小妹时那副认真的样呢。”

“上次他站在树上的时候被苏小妹发现了，说了许多话，到半夜时候便回房间里睡了。他一直表现得多言好动，可长年以来，却常常喜一个人站在树上，一站便是整整一夜。我想他心里必是有十分苍凉的往事，所谓油不过是在逃避自己的内心吧。但这次他能早早下来，想必是已经有勇气面对了吧。”

少君见了，于是又说：“说起苏小妹，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们兄妹呢。”

拥雪夫人听到少君提起苏雨蝉，便记起萧潜来，又有些怅然。

拥雪夫人看见光洒在珠奁上，随问：“今天初几了？”丫鬟们见她每天都要将这个问题问个好些遍都不肯罢休，心里觉得好笑，答：“初十了，庄主想必快回来了吧。”说到最后竟没忍住破了音，笑声来。拥雪夫人见被丫鬟窥破了心事，心中觉得可耻便不再说话，梳好妆便要去探望神君。刚房门，便见一个小童跑过来说：“夫人夫人，庄主回来了。”这小童正是老家温叔的小孙，才十一二岁，因而未免手脚。丫鬟们心里嫌怪他太失了礼数分寸，哪知夫人不但全未在意，反而也有些失态，着急地问：“到哪了？可到了庄里么？”小童答：“爷爷说刚刚上岸呢，知夫人您心里记挂便要我来报告您。”拥雪夫人见众多丫鬟都在，听了这话觉得十分难为情，羞得面红耳赤。“夫人和庄主的情真全然不似已成婚多年的夫妻呢，看夫人的样，觉倒真像个还未过门的新媳妇呢！”丫鬟们都在私底下议论。拥雪夫人便又转屋，补了好一会妆容，看着镜里好的颜不禁嘴角又挂起笑容来，这才满意地起，十分矜持庄重地去庄门前迎候少君。及至正门，便见少君、萧潜、楚剑辞三人远远回来了。

初十的月亮本来并不该圆朗的，然而拥雪夫人却觉得又大又圆，月光也十分温柔，一都不像上月初十那般清冷。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便问少君。少君扭向窗外一看，果然月亮又大又圆，也觉得十分奇怪。拥雪夫人心中喜这好的月，便满足地抱住少君，絮絮地回忆些往年秋天的事情，心情十分愉快，又说起今年自己无心采集朝的事情，央着少君明天陪她起早。少君笑：“在华山的时候，无痕告诉我秋天的夜十分可宜人，但又哪里知朝的妙多姿。”

拥雪夫人好奇：“你曾写信说苏暗香病情一直拖着不能痊愈，难你们离开华山时他仍未好么？”

“正是如此呢。不过萧潜留下了方，说他虽然依旧心思郁结，机虑沉，然而毕竟不再宵衣旰，只要善加调养便无大碍了。何况华山云雾缭绕，环境幽雅，而且他似乎也与钟老先生十分投

拥雪夫人便问：“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一个人彻夜站在树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