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是骨折了，他问：“那现场的酒瓶谁砸的？”

另一个民警适时来：“那片儿没监控，问过便利店了，这几个去买东西时候确实拎着酒瓶，还赖账不给，叫人查了查，一半都有案底，骨折内个刚从拘留所去没两天，喝醉就闹事儿，不是啥好玩楞。”

他的手指透过，蹭过她的肤。

他似乎是疼，不舒服地侧了下，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清那伤里，又有血缓缓渗来。

民警：“那你这医药费咋整？用他们不？”

不用说秦幼音。

顾承炎低眉：“开你的车。”

顾承炎沉默着拧开给她带的保温壶，用温浸纸巾，仔细给她脸。

“你们没主动手？”

他揽住秦幼音往外走，经过门走廊时，不经意看到墙上镶的镜面，以及里面映着的人影。

秦幼音忍不住合上，前起伏，心得彻底，一大堆话想说，在派所里的表达能力不知怎么全没了，面对他，半个字也挤不来。

秦幼音反对：“去医院！”

车窗外，夜景光怪陆离。

秦幼音定定望着顾承炎的发梢，手指蜷起，满心燥，闷得不过气。

换成任何人，看见他这样都会吓一。

半边脸斑斑驳驳挂着血迹，一狰狞开在左侧眉骨旁边。

顾承炎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

可小孩儿闭着

“咱们回去。”

租车上，顾承炎护着秦幼音坐后排，他站在外面顿了顿，总觉得自己上全是熏人的血腥气，忍着替她关上门，坐副驾驶。

不但凶神恶煞，还破了相，一优也没有了。

秦幼音第一次这么不让步地跟人对话，心脏都快。

“没有！我朋友只是防卫，他，他从来没打过架，就是随便推几下，这些人……是喝醉站不稳，东倒西歪撞的！”

说完拐卫生间，忍着刺痛洗掉涸的血，淋淋走来，低看看自己冰凉的手，不敢随便碰她。

顾承炎的心坠上千金石。

顾承炎站起来：“用不着。”

回到营地时已经很晚，远远看到天烧烤已经收拾起来，几个大帐篷里亮着灯，人影晃动，领队隐约在问：“秦幼音和顾承炎还没回来？”

秦幼音上说：“是他们的！他们拿酒瓶打人！”

有人笑着喊：“人家小情侣谈恋，你个单□□啥！炎哥在，还能啥事不成？净瞎心！”

司机瞅他一愣：“这，不用上诊所看看？”

顾承炎痴痴盯着她。

多方情况都表明顾承炎是纯粹的受害者，单纯无辜大学生。

帐篷度不够，没法站，秦幼音只能坐下。

顾承炎着秦幼音的背，把她带到自己搭起的帐篷里。

他摸摸秦幼音的，嘶声说：“等我一下。”

“不用，”顾承炎扯扯嘴角，“这小伤，犯不上小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