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音对着虚空叫了好几声小炎哥，叫到没有哭腔，才试探接通。

秦幼音放下菜刀，轻轻问：“是有任务了吗？”

是她专门从租房偷带来的，小炎哥最常穿的一件，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秦幼音咬住，泪不断往下坠，她扯掉上所有衣，毫无阻隔的，把顾承炎的卫衣贴上，用力抱住自己，就像被他搂着。

“媳妇儿。”

她分不清熬到几，手机突的震动。

顾承炎。

秦宇到家总共也没十分钟，又穿上警服关门去。

电话打完，秦宇从窗边走向厨房，抓了抓发，为难地言又止。

并不是租房的地，这里地上很凉，她蹲成一团，把埋在膝盖上，里有咸涩泛滥涌。

外面的世界庆闹，震耳聋。

他的声音一，她又撑不住了，把手背咬牙印，清甜地笑着问：“小炎哥，你要上飞机了吗？”

顾承炎打来第二个电话。

她没骗秦宇，是真的习惯了。

秦幼音趴在窗，呆望着一周前黑越野车消失的那个方向，望到两酸麻，邻居也开始放鞭炮了，响近在耳畔，她吓得一，捂住耳朵，脊背终于弯折，贴着墙面下。

外面开始有爆竹声响起，楼上楼下笑声织，天逐渐转暗，家家团圆闹。

习惯从小到大一个个孤独冰冷的新年，习惯永远被人摆在最后的位置，她很擅长消化寂寞痛苦，再疼也能到不声。

“音音，别埋怨爸。”

秦宇：“你了先吃，别等我，晚上我要是回不来，冰箱里有速冻饺，我买的韭菜馅儿，你看完晚就睡吧。”

“哥，我说假话了……我想你……特别特别……特别想你……你什么时候才接我走……”

秦幼音攥住手机，迷蒙念着顾承炎。

秦幼音回眸浅笑，摇摇：“我习惯了。”

她蹲在角落，被秦宇提到的那些话，那个人的名字，以及名字背后她被折磨的年年月月到血淋淋。

“嗯……有没

屋并不大，但莫名空旷得厉害，秦幼音低看看半成品的菜，还是依次好，放到桌上晾凉后，她一没吃，盖上保鲜摆冰箱里，留给秦宇。

“……好。”

顾承炎从上午开到夜，一路速驾驶，比预计更提早半个小时，他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飞驰，手打方向盘，转熟悉的路。

秦幼音呛咳来，手忙脚起，一时慌得不知怎么办，她不敢接，舍不得用他的衣袖，只拿手掌把睛抹，冲到厨房喝了凉，拼命清嗓，匆匆开电视，调到最大音量。

手机，“又事了？我刚到家跟闺女吃饭，不能晚么……有那么严重？这大过年的……唉行行行，我尽快带人过去……”

可今晚格外的冷，秦幼音拽住衣襟，用全力仍旧冻到打颤，她爬起来去卧室，从衣柜里捧一件心叠放的男款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