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这么胆小。

是不可能。”

她站在门外，没看到小姨夫，才鼓足勇气挤去，推开自己住过的狭小储间，里面一片狼藉，但小姨代的大纸盒没被移动，好好摆在七八糟的柜底下。

“确认了确认了，抓搭灵棚！再晚就有来吊唁的，别耽误收钱！”

“确认死亡了？”

秦幼音眶睁得要裂开，脸刹那惨白，嘴嗫嚅着说不话。

-

周岭拉开副驾驶：“你来不来？要不来，咱俩没戏了。”

-

梁彤想到秦幼音愈发明艳俏的脸，自己从小迷恋的男生还对她魂牵梦萦，她全打颤，却怎么也恨不起周岭，把一切原因全归结于秦幼音，恨她不检，恨她勾|引人，被周岭那句“随便收拾她”刺激，快步上前，钻车里。

逃，上逃，一秒钟也不能停下！

秦幼音难以置信，猛地站直，悚然回过，一瘦的人影已经立在储间门，似笑非笑盯着她，幽幽说：“妹妹，好久不见啊。”

秦幼音咬垂下睫，不敢去翻，想先离开这里，然而没等她起，就听到外屋突然静了很多，有磨心刺耳的脚步声，分外清晰，无限放大，啪嗒啪嗒向她靠近。

上大学之前，她拜托小姨全都烧掉，没想到留到了今天。

猛烈剧痛一瞬间贯穿心脏。

他们在往外搬东西，包括小姨的个人用品，她明白，这是扔的扔，卖的卖，准备清空了。

顾承炎跨车门，拧眉望向前面成一团的居民楼，低低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终于咽气了，天天拖着麻烦死……”

她脑中完全空白，固的折磨如钢钉嵌骨髓，有了本能，她撒开手，把手里一切负重的东西全丢掉，掏空力气，撞开周岭往楼下拼命跑。

周岭把她丢在地上的东西一脚踢开，不不慢追下去，呵呵直笑：“秦幼音，你自己回来的，可怨不着我。”

太熟悉了。

秦幼音蹲下，把纸盒抱来，抖着手摸到里面属于妈妈的旧，以及自己一笔一笔记过的，七八个破了边角的厚日记本。

他看到拎的遗照，是

希望小姨留给她的还在。

这些人对秦幼音视而不见，她也当他们不存在，贴着墙边往楼上跑。

“我他妈惦记她七八年，这回自己送上门，非让她后悔一辈不可！”

吓死她，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周岭里闪着执拗骨的寒光，鲜红嘴。

熟悉到无数夜晚的噩梦中她哭叫着醒来，耳朵里都被这声音充斥。

“个监狱，你借她几个胆她也不敢吭声，”周岭瞳涌上亢奋的红，又一烟狠狠，去路边拦车，“她男朋友知又怎么样，一烟疤够恶心了，还能接受这个？肯定甩了她！”

小姨家的房在三楼，窗亮着光，楼里有人，有些秦幼音认得，是小姨夫那边的亲戚。

梁彤崩溃：“你不怕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