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微没有说话，她明白，既已选择了修行这条路，就注定要背负比寻常人更沉重的东西，薛长明是这样，她亦是如此。

……

章微想了想，开对薛长明说：“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想要跟你一起去东渤海。”

上元真人大概是看了章微的心中所想，抬起手在章微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对章微说：“再去看看他吧。”

只手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他缓缓地开对章微说：“薛长明也不错，虽然从前人脱了一，没有什么定，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愿意为你安定下来的，这样倒也不错。”

薛长明看到她时伸手拉了她一把，问她：“怎么还没睡？”

章微想了想，说了四个字：“很多很多。”

章微垂下，月光下，可以看到她的耳朵上漫上了一丝粉红，月光穿过树木茂密的枝叶，在地上留下几个明亮的光。

章微敛起了嘴角的笑容，有些无措的模样。

“睡不着？”薛长明问她。

章微答非所问：“刚才去山下看了看。”

上元真人从石上站起来，走到章微的面前，抬起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对她说：“别笑了，笑的一也不好看。”

薛长明静静地凝望了章微许久，见她没有要改变这个主意的想法，最后对她了：“行，不过要是见到天雷劈下来，你可不要哭鼻。”

章微，应：“我知。”

章微嗯了一声，转过刚要走，又回看了上元真人一，“谢谢师父。”

上元真人摇说：“我在这儿再待一会儿。”

后来看着崔见月楚思思她们为了江奇变得面目全非，失去了原本的模样，章微就在想，喜到底是什么，能够让这些人疯狂成这样。

上元真人摇摇，说：“你这么说，为师以为要飞升的人是你。”

从前章微在看话本的时候，读到主角们为了情毁天灭地，常常不解这到底是一什么样的情。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章微用来自己安自己的，时间越近，她的心里就越难受，她其实自己远远没有自己对薛长明说的那么放得下，可是有些话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薛长明，现在让他牵挂太多，只是害了他。

直到与薛长明越走越近，章微才渐渐明白，喜不过就是希望能与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师父这是说笑话了？章微努力挤了一个笑容来。

章微嗯了一声，走了没两步，回看向上元真人：“师父你不回去吗？”

上元真人笑了笑，对她挥了挥手，说：“回去吧。”

上元真人侧了侧，问她：“谢为师什么？”

东渤海碧波浩渺，海冲到沙滩上，将上面的痕迹全洗去，留下了几个白的贝壳作为回赠。

“我就在这里了，”

章微没有再问下去，她沿着来时的那条路返回了山，在山山她看到了薛长明，薛长明站在石阶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他的上，这一刻他的影看起来无比的神圣。

只是这世上能够白偕老的少之又少，修士的人生比普通人又要长上许多，大多数的人这一生可能都找不到自己心悦的对象，曾经能拥有过这么一段甜的时光，也不算太过惨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