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昊理解不了这“换了个却还是自己”的说法，一时没有接话，过了一会才：“那你不会伤害我爹

顾君昊：“……死人行吗？我可以帮你找些尸。”

“那我要是吃人怎么办？”

“我原本在自己的世界待得好好，正在海里游泳……就是游。”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变成她了，我也不知，我比你还纳闷呢。”

“我也还是我啊，”阮芷曦，“只不过换了一副而已。”

阮芷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心这人虽然呆板无趣，但对父母的确是孝顺，刚才在宝榕寺里也是，明明被她吓成那样，却还是牢牢地护在周氏边，壮着胆驱赶她让她离周氏远。

顾君昊皱眉：“那你到底想什么？为何要借阮氏的来到我顾家？”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我跟你一样，也是个人，两只胳膊两条，两只睛一张嘴，当时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去海边散心，顺便下海游了一圈而已。”

“行了我逗你的，”阮芷曦见他角泛红，再说下去估计就要哭了，笑着打断，“我若真的吃人，这两个月早就把你连带吃净，骨渣都不剩了，还能让你活到今日？”

阮芷曦晃了晃手指：“错，不是我借用了阮氏的，也不是我自己要来到顾家。”

他久未言语，放在椅上的手越收越，指甲几乎要抠木椅的扶手里，许久才颤声：“我还有一些事要，等我……等我抓把这些事完，再陪爹娘待上几日……”

“不一样，”顾君昊，“我起码还是我自己。”

“你当时……在海里游？”

“就是跟你们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不是大齐，也不是南疆或者北。如果要说的话……或许是几百或者几千年后的世界。”

“还有这顾家上下，你可曾见少了谁？哪个吃人的妖能在人堆里待这么久还忍住不开荤的？”

顾君昊眉拧得更了，两盯着她，神情戒备中还带着几分恍然，仿佛已经透过这副的看透了她的真。

阮芷曦对他来说就算不是“妖”也是“异”，他没办法对她立刻就信任起来，打心底里还保持着戒备，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你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不，是用防鲨网圈起来的非常安全的海域，既没碰上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手脚呛，结果游着游着莫名其妙地就到这来了，变成了你的妻阮氏。”

她看着他这副时刻准备慷慨赴义的样，忍不住逗他。

在自己前，知那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楚，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要承受的只会比他更多……

顾君昊：“……”

顾君昊没有接话，但从神情就能看来他并不全然相信。

说完后见顾君昊瞪圆了，满脸惊诧。

阮芷曦笑了笑：“这么说起来其实我跟你差不多，你是来自几年或者几十年后的自己，我是来自更远以后的另一个人。”

阮芷曦噗嗤一声笑了来，旋即又板下了脸：“不行，死人不新鲜。”

如此与众不同的关注，愣是让阮芷曦的脑袋空白了片刻，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无奈：“我不是妖，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