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昊重复。

过去，等她喝完后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叫我的名字？”

偏偏他还真就忍气吞声地去倒了。

她摆手。

顾君昊，又问：“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阮氏称呼他为夫君，但她毕竟不是阮氏，人前这么叫一叫还好，人后这么叫两个人都别扭。

顾君昊知她这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但心里难免还是觉得她不那么的……老实，或者说有些狡猾。

说着又颇有些羡慕地看向顾君昊：“你不会是因为你从小就被保护的太好了，不需要应付这样的人和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幸运，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忍着。

想到这阮芷曦又忍不住笑声，差牵动伤。

阮芷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不过乡随俗，既然我现在是在你们这，那就你们的习惯来好了，以后我称呼你的字吧，叫你仲桓可好？”

阮芷曦咧嘴一笑：“对呀，是我自己。”

顾君昊：“……”

“我们那很多事情都跟你们现在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了，现在的很多风俗习惯，在千百年后早已改变了。”

之前他们之间有些误会，她心里赌气这么叫他也就罢了，现在都说开了，就不必如此了吧？

顾苍舟和周氏夫妻恩，膝下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孩，除了读书上对他要求严格一些，旁的事再没求过。

阮芷曦笑了笑，回：“妖鬼怪见得多了，自然就知该怎么应付了。”

他当时还觉得这个妖这么这大胆，敢当着神佛的面发这样的毒誓！

“你也叫阮芷曦？”

照现在的文化背景，直呼其名就是辱骂对方，她刚才说让顾君昊给自己倒杯，听在他耳朵里大概就是“傻，给我倒杯”。

他皱眉问。

阮芷曦正要，就听他又说：“难怪那次在宝榕寺里你敢当着我娘的面对满天神佛发誓，说你若不是阮芷曦就天打雷劈！你……当时说的就不是阮氏，而是你自己！”

原来她不是厉害的神佛不惧，而是因为她本就叫这个名字。

顾家书香门第，自有百年来积累的文化底蕴。

不止是那次在佛寺里，还有之前污蔑他跟馨儿有染，以及前几日曹氏来的时候刻意歪曲她那番有关纳妾的话，甚至是平日里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都反应很快，总能用最合适的方法应付过去。

顾君昊听了眉一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姓阮，跟阮氏的名字很像，也叫阮芷曦，不过我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不同。她是汐的汐，我是晨曦的曦。”

“我不是……不是骂你。”

阮芷曦从他脸上神情看了他的意思，在他中这大概就是满大街的人对着叫“傻”。

“你叫我小西好了，以前我伯父伯母大哥大嫂都是这么叫我的。”

他

现在想想，她这些日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称呼顾君昊的，也亏他能忍到现在才说。

“在我们那边，大家一般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的，我习惯了，私下里就没太注意。”

“你们那……都直呼对方姓名？”

“你怎么……怎么这么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