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曦的珠艰难地动了动，挪到他脸上。

虽然顾君昊言语间并没有说听雪过的究竟怎么样，但她直觉到她应该是过的不好。

顾君昊看着她怔怔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对她透了前世的死亡时间。

她心里十分担忧，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想着想着忽然怔住了，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睛越睁越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若非夜人静，这声音几不可闻。

阮氏怎么就把她给庆元了呢？

顾君昊面讪讪：“这个……我不大清楚。”

“你说……直至你死，观江都没有娶妻，听雪也没有孩。”

“怎么了？”

“听雪也曾怀过一个孩，休养了大概两三个月吧，结果小产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过孩了。因为直至我死，都没再见她长时间的休息过。”

这确实很符合听雪一贯的行事作风，阮芷曦并不觉得奇怪，但心里却有些担忧，又问：“那听雪成亲后过得怎么样？”

“听雪这丫看着寡言少语的，但其实脑清醒得很，也很向着阮氏。她对阮氏一年到的嚼用很清楚，哪些是她自己的，哪些是她迫于阮家的压力找借贴补他们的，她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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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为了钱财得罪国公府，对他们而言得不偿失。

“一旦给阮家的数目多了，她就是拼着被阮氏责罚，也要告状告到国公府去。”

“国公府知了就会对阮家发火，久而久之的，阮家也就不敢了。”

顾君昊看她的不对，轻声问。

如果阮家真是为了嫁妆才迫阮氏把听雪嫁过去，听雪成亲后又不肯帮他们挪用嫁妆的话，那她的日必定不会好过。

他前世连家事都不大，都是给他娘和阮氏打理的，又怎么会注意一个丫鬟成亲后过得好不不好？

阮芷曦心里咯噔一下，本就不大好的脸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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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曦虽然并不想涉他们的亲事，但万一哪天她走了，阮氏回来了，又或者别的什么人成了阮氏，再让听雪重复前世的经历怎么办？

听雪上辈的经历让她心疼，心疼之余便想着要不要这些日试着撮合撮合她跟观江，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凑成一对。

顾君昊又是许久无言，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极低的嗯了一声。

他睫低垂，视线落到一旁，半晌无言。

不怎么说，观江都比庆元太多了！最起码对她是一片真心。

吃的不多。”

“你还说……你死时观江年近三十，可你们俩……不是同岁吗？”

阮芷曦从这反应中明白了自己猜得没错，一瞬间连呼都停滞了，尽非常不想面对，但还是颤声问了另一个问题：“不会是……阮氏害的吧？”

也就是说，顾君昊三十岁就死了？

“不过我倒是知她婚后一直没有孩。因为听字辈的几个丫鬟怀生的时候阮氏都会让她们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胎，至少等孩半岁才让她们回来继续伺候。”

真是造孽……

阮芷曦虽不是阮氏，却也真心喜边这几个小丫，希望她们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