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绊脚石，都是要被踢开的。

若说一开始，五洲只是阮劭东的师父，到后来，他可以说是阮劭东和先帝两个人的师父了。

等到安王一脉只余先帝一个，先帝又对阮劭东极其信任，将兵权一步步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就没什么用了，就成了阮劭东登基路上最后的一块绊脚石。

所以当五洲率兵将他和年幼的文劭帝围困在归云山时，他比任何人都要震惊。

可下已经瞒不过去，面对阮劭东的质问，他只得将当年的事和盘托。

两个月前，五洲回了一趟阮劭东老家，再回京时便带来了阮劭东爹娘过世的消息。

阮劭东对于自己的份惊讶不已，听到最后低声喃喃：“所以……我本就不是阮家的孩，真正的阮家长……代替我去死了？”

后来阮劭东伍，扶持先帝夺嫡登基，也都有五洲的影。

“没什么。”

五洲垂眸：“我知这对不住阮家，但当时也是不得已。我们也没想到，会那么巧碰上个合适的孩……若是我自己有个孩能代替你，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去，可我没有，只能用阮家那个孩代替。”

先帝当时已经被到了绝前，边亲信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索就是五洲借着他的信任安来的暗桩。

这个一手教导他，从十三岁起就时时现在他边，甚至一路扶持他登基为帝的人，竟然是宣王的旧。

“你刚才要说什么？”

劭东了，他就一定认真教导。

五洲以前从未跟阮劭东说过他的真实份，年少时是怕他藏不住事，在跟先帝相的过程中脚，后来是见他真的跟先帝情同手足，不忍让他面对两难的抉择，便一直没有告诉他。

但那时先帝只知他姓吴，是阮家的忠仆，并不知其它。

“我爹娘的死……跟你有关？是你……杀了他们？”

五洲。

阮劭东的震惊一都不比先帝少，他直到亲看见五洲对先帝刀剑相向的时候都仍旧觉得不可置信。

而他这二十多年来对他的好，对他的教导和辅佐，都是为了借他的手光明正大的在夺嫡之争中除掉安王一脉的其他皇。

他退无可退，危急时刻是阮劭东带人杀了过来，横刀挡在了他面前。

五洲显然没想到阮劭东会忽然现，看到他的时候皱了皱眉。

“你虽不是阮家亲生，但这些年为了弥补阮家，我们也在暗中也给了他们不少助力。只要他们老实本分，等你登基后他们本也可以有一份尊荣，但……”

据说是阮老夫人不小心跌了一跤，倒下之后就没再醒过来，阮老太爷一急之下中了风，在床上躺了几日，也跟着去了。

五洲一气说了太多，意识到自己险些将不该说的说时忙停下了。

可阮劭东还是从他最后两句听了不对，脸骤然一变。

两个老人家本就上了年纪，阮老太爷又向来

阮劭东却想到了什么，中漫上血丝，额青暴起。

明明昨日他们还在一同饮酒，怎么今日师父就忽然谋逆了呢？

照他的安排，应该是等他杀了先帝和小太以后阮劭东才会赶来，但他派去的人显然没能把消息瞒好，也没能拦住阮劭东，让他比预期的早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