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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十九)(2/2)

祁亦言一步步走近,停在她面前,那话语如同从地狱而来,带着蛊惑说:我可以帮你,让他受到该受的罪,在你面前求饶,痛苦的死去,你也不会失去陆衎。自然的,我会先告诉你记忆中缺失的那分。

为什么?岑歆才说这句话,止不住的颤抖。

岑歆突然问:那为什么是我们?为了报复吗?

她恨,她也慌,时间,可不等她啊。

岑歆双手捧着杯,皱起了眉心,祁亦言鲜少如此直接。

祁亦言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收回了纸巾,扔垃圾桶,然后说:五年前,梁易堃想把你们妹卖给的人,是我的母亲,我母亲想把你们送给我。因为她害我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想要弥补。

祁亦言抿的,轻微的勾了下,却又很快的消失,仿佛刚才的是错觉。面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可他那搭在背后的柜上的手,着边角的手指,却又在暴着什么。

一字一句,宛如一只残酷的手直接揭开了她掩盖的伤疤。

现在的她,贪恋幸福,贪恋陆衎给她的所有。可是,她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岑栖的命,她母亲的命,过往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那是用血刻在心,不可能抹去的。

祁亦言见她没有回答,转过,他背后是灰蒙蒙快要破晓的天,而正面,俊俏的脸庞在办公室的白炽灯下,泛着一圈淡淡的光。黑亮的眸,微微眯起,的鼻梁下,红蠕动,说:岑栖,梁易堃还有梁嘉其实,你都已经记起了,但是,关于你自己的那分,但现在还是一印象也没有吗?

岑歆一惊,祁亦言继续说:还是,你已经记起一分,却隐瞒着。梁易堃没多久就来了,岑歆,你想什么?

祁亦言走到她旁,他第一次,竟然用手拿着纸巾,去她落下的泪,手指却不曾碰到她的脸。

祁亦言笑了笑,眉中,没有一丝温度,他低下,声音很轻的说:看来,你不愿意。

他们是谁?你又为什么帮我?

两人都沉默着,空气继续在动,细小的尘埃,浮沉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天开始蒙蒙亮时,祁亦言放下杯,却是看着前方,那窗外的火光问:岑歆,过去的事你记起了多少?

祁亦言勾了下说:梁易堃找到你们,确实是为了报复,他要报复的人,不是你父亲,而是你母亲,梁嘉。

祁亦言恍惚记起,她总是这样,残忍的摧毁着他生命中每一样东西,斩断他所有的情。同时,又一次次的给予他补偿,乐此不疲,直到失去陶哓哓,才彻底打破这循环。

岑歆神变得有些凶狠,突然一下发抖,那涌来的恨意,似乎一下聚集到手上,着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慌遁形。

她突然也不再伪装,暴自己心中真实的情绪,反问:你是谁?

岑歆平和下来的呼又一次变得急促,她咬牙关,努力的平稳住自己,却在他面前,像个小丑一样,所有的丑态,无遁行。

他又抬起说:可是,你能压抑多久呢?一直以来,你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挣扎吧?当你拿起刀时,划破那一层层肤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是落在他上,该从哪里下手?什么位置最好?应该落多少刀呢

岑歆突然打断他,也情绪崩溃,不知不觉,泪就下来了。

岑歆一下没握的咖啡晃,溅到手上。祁亦言从旁边了纸,递给她,淡淡的说:想让他死,又不让别人察觉,对你而言很容易,但是他不会到痛苦,不足以抵消心中的仇恨。有几方法倒是能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匍匐在你的脚下,求着你给他痛快不过,这太冒险了,要用很多东西去换,以前的你愿意,可现在有了陆衎,可不一样了。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里那嗜血的望,一不藏的摆在她面前,撕下伪装后,毫无顾忌的展现着他真实的。祁亦言言提醒:岑歆,梁易堃犯的罪,不致死。但是你大概猜到了,他可能还犯了其他罪,没有证据不说,且有了证据,判了死刑,对你而言,始终是不够的。比起法律的宣判,你更希望的是你亲手宣判并执行他的死刑。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把他到你手里,你想怎么,我都会帮你。但是前提,你要答应我一件,你要听我的,把他们全都引来。

对,我记得了,我也恨,可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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