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你额娘生不同人,死不同鬼,她在生前就已经
了家,死后自然是升仙了,我是见不到的。"
建宁:"我看见仙姑了,她弹得好琴,嬷嬷听见了么?"
建宁听了不懂:"大清的国母?那不就是哥哥的皇后么?可我听太后娘娘说,皇后已经定了,是位蒙古格格。"
时却在梦里见到了,不禁又是喜又是稀奇,上前
抱住长平一条胳膊说:"仙姑,我想死你了。香浮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么?"
长平摇:"蒙古公主
皇后只是暂时的,紫禁城的帝王一定要有大明的血脉才能长久,香浮终会成为真正的皇后,为紫禁城诞下一位最伟大的皇帝。"
守夜的胡嬷嬷被惊动了走来,边披衣裳边问:"格格是不是
梦惊着了,喊什么呢?"
长平:"她暂时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要再过两年才会回来,回来
大清的国母,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帮助她啊。"
胡嬷嬷心中一惊,方才她也清清楚楚听到几声琴曲,正在起疑:这三更半夜,内苑,什么人敢大胆
琴?未待想明白,却听见建宁呼叫,匆匆赶来,听她说见到了长平公主,不禁暗暗吃惊,便有些相信,可是又怎好顺着这不谙世事的格格胡说,传给太后知
还不发落自己一个谣言惑众?当下平了平脸,故意地
:"格格这是睡迷登了,我这里守着夜,听得真真儿的,哪里有什么琴声?"
建宁忽然诡秘地一笑,不屑地说:"你懂什么?我这会儿倦了,也懒得同你多说。你们只看着好了。"
建宁并不关心紫禁城的天下由谁主,她只是依恋地抱着长平的胳膊问:"仙姑,你真好,肯来看我。我额娘从来都不肯来见我。我在梦里看见了很多死去的人,各朝各代的皇后、妃
、格格、
女,可就是从没有见着我额娘。仙姑,你见到我额娘了吗?"
长平停了弹奏,抚摸着建宁的脸笑
:"她活得好好儿的,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长平叹:"你额娘一生都是为了别人活着,
过许多可歌可泣的大事,是个伟大的女人;我却不同,虽然也是为了国家朝廷,到底
过害人的事,所以不得善终,不能飞仙。"
从那天起,建宁的病便一天天好起来,并且信心百倍地期待着,等待香浮重新回的那一天。她
建宁不解:"仙姑也是
家人,怎么没有
神仙呢?还留在这紫禁城里
什么?是舍不得香浮么?"
然而建宁只是持,犟着说:"就是看见仙姑弹琴了么,她还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说香浮会回来的,她会成为大清的国母。"胡嬷嬷更是心惊,只恨不得来捂建宁的嘴,
眉
脸地说:"格格这可是梦话?这
里谁不知
皇后的人选早就定了,就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不日便要
京的,可不敢胡说。"
建宁恍惚想起公主已经是死了,却也并不害怕,反而喜
:"原来香浮没有死。这可太好了。她既然没死,怎么不来看我?"
建宁更加不懂,还要再问,却沉
讷,看着长平慢慢地笑着走远,想要伸手去拉,再没半
力气,挣了半晌,方苦苦喊
一句:"仙姑别走。"猛地坐起,仍是置
在东五所格格屋中,却哪里有什么长平仙姑?然而梦中历历,犹然在目,便是那曲铿锵悠扬的古琴声也依稀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