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好事，可妇人闻言却皱起眉，支支吾吾：“先生，小妇人知晓您不差银，但我们这里差画师……一行人，只能选一位画师。”

不等拒绝，陈谦却先接话了，“请画技最好的。”

“姑娘，先生，不知您二位看上了哪个？”妇人问。

两人学过语，她说完立刻便再次揖礼，“先生，姑娘，请二位尽吩咐。”

陈谦轻笑，脸上与有荣焉的样，骄傲极了，不过几年而已，聋哑人书院的人便能自力更生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妇人见她难以抉择，便继续介绍，“姜宇画孩最传神，彭毅画女最动人，姑娘，不如选彭毅？”

“十天。”陈谦从怀里取百两银票递过去。

“先生放心，我们这儿的画师，都很专业的，价位也都合理，先生，姑娘，请，咱们先去选画师。”妇人得了单生意，里的笑意真诚了许多。

“先生，姑娘，这位是画师姜宇，这位是画师彭毅，两位画师都师从戊戌商行聋哑人书院，不过二位可以放心，只要不背对着他们二人说话，他们是知晓你们说什么的，并且能。”

“好。”万朝云，这在行，确实很重要。

写完字据递给陈谦，又叮嘱：“先生，彭毅患有耳疾，与他说话，莫要背对着。”

“好。”陈谦收好字据，牵着万朝云的手下楼，妇人看了当没看见，这事她也见多了，许多豪门公都会带上红颜知己，或者妾前来游玩，带正派夫人的反而少。

都是贵妇人和有钱人家的闺秀，这个时代，女人大门不二门不迈，好不容易被允许门游玩，确实该作画留念。

她仰看向陈谦，陈谦自己便能给她作画，请了别人，他怕是会不兴。

妇人很麻溜，奉茶后片刻间便招呼来两位画师，画师没有说话，只拱手揖礼，不卑不亢，丝毫不见谄媚，这一让陈谦很满意。

“好说。”她。

陈谦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罢了，你选吧。”张便把选择权抛给了万朝云。

“先生，姑娘，不知要请几天？”妇人开始算银了，“我们这里是，一天十两，每天标准两幅画。”

万朝云闻言倒没骄傲，只是有些惊讶，她多年未商行的事，都是祖父在，没想到他能安排得如此合理，看来，祖父很适合执掌商行。

妇人担心万朝云两人嫌弃画师，对画师：“给两位贵人问好。”

十两真的很贵，以前螭南县的捕快，一年才十几两银的俸禄罢了，而这里请个画师，一天就十两！

万朝云撇撇嘴，她有时候会有选择恐惧症。

万朝云还真好奇哪来那么多画师，立刻便跟了过去，随着妇人来到一家卖画的铺，上了二楼，“先生，姑娘，先喝茶。”

“都带上吧，随意画，我们要在此逗留些时日，不知请他们二人需要多少银？”陈谦怜他们有残，不忍选择，左右也不了多少银。

彭毅很年轻，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见万朝云选他，立刻便揖礼：“愿为姑娘、先生效劳。”

妇人在此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见多了富贵人家挥金如土，面都没变一下，熟练的取纸笔写字据，“收您一百两易通钱庄的银票，请画师彭毅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