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便不敢停下，有些话，停下了，便不知何年何月才再有勇气说来。

作为宋是真的贴丫鬟，她跟温氏和宋提辖一样，为她的终大事碎了心，时刻想着姑娘早有人托付。

“可你太息了，转便成了庄主，看着你一日比一日的优秀，我便觉得自己不上你，我想着一定要大官，起码能匹得上你，可我着急，我看着你跟别人走那么近，我着急。”

“少来。”宋是真心里甜甜的，但嘴上不能松，装作还生气的样。

陈谦听了，没有说话，他此时心情很复杂，燕浩与宋是真年纪相当，才有资格去设想三十岁，四十岁，六十岁，而他没资格了。

“你既对我如此，为何不早说？你打算把我拖成老姑娘？”宋是真蹙眉问，她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宋提辖每次来信，都是促她赶成亲的，就连温氏，都跟她提过无数次了。

“自然不是，我想好了，再也不拖了，回京便派人去青州提亲。”燕浩拿纨绔时的本事来，死赖脸的要抱宋是真。

十岁，他也大了，能独立了，你若还想去游玩，去行侠仗义，我也陪你，大不了不了。”

燕浩把话说了，压力也没那么大了，加之宋是真似乎不排斥，他心里也是甜甜的，心一甜，老病又犯了，拉着宋是真便撒，“师父……”

万朝云：“……”

“又没正式拜师，叫叫而已，我更喜叫你是真，真真，真儿。”他得寸尺的挽着宋是真，像个小鸟依人的姑娘，而宋是真霸气得犹如帝王。

或者，他本便不能想，

万朝云觉得真是没看，她撇撇嘴回了池塘旁。

他一气说了很多，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燕浩一时语，沉默了半晌才歉意的：“当年家里了些事，伯祖父不让燕家弟门，拘着我们念书，燕家好些儿郎和姑娘也都没说亲，我父亲曾说，伯祖父这是怕有人谋逆，到时牵连家族。”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的事。

燕浩无比肯定的，“嗯，六十岁的事都想过了，咱们六十岁的时候，应该抱孙了，到时候跟你云妹妹个亲家，咱们嫁女，然后把她家孙儿的服服帖帖的，想想便有成就。”

“自然是怕你跟别人，不要我了。”他委屈的要抱宋是真，却被她推开。

“你还知我是你师父？”

“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有父亲要赡养，你想住青州，我便陪你住青州，你想住京城，我便与你住京城，你想让孩跟你姓，便跟你姓，反正燕家人丁兴旺，不缺我一个。”

“那你现在为何又说这些？”宋是真再问。

“哎，你当真，把未来几十岁的时，都想过了？”宋是真默许了他拉自己的手，而寒影也很自觉的离开，方才她也不过是故意刺激一下燕浩，不然宋是真的事，她断不会在此时说。

“燕浩这厮，仗着当年那情谊，便想娶我是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的！”万朝云有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教导得知书达理，武功，待人接落落大方，又长得容月貌，正是赏心悦目的时候，突然现了猪，把儿给拱了！

“你说这些，是为了剩下聘礼吗？”宋是真危危险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