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卿了气，不由想起了李婉君李府时的情况，容貌被毁，记忆丧失。他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个想法：这个叫赵妃儿的女人为了享受荣华富贵，故意陷害阿歌，冒称她的份顾府。

“阿歌，你还记得曾经吗？”顾九卿沙哑着声音说：“我向你许诺过，会来娶你。”

多么甜的语，只是落他耳却显得却变得异常刺耳，果然，她靠近她不过是为了嫁给他，享受顾夫人应有的荣华富贵。

顾九卿让黄包车师傅在外面拉到后半夜才回府上，此时二粽等家仆早已睡下，倘大的大厅只有赵妃儿一人，她开着灯，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乍一看就像个等丈夫回家的妻。

“那会唱吗？”他声音放的越轻，气就越冷。那天早上，李婉君在院里弹奏的便是。

顾九卿，掩着眸，端起茶杯问：“你会唱小曲吗？”

“还行，但不熟。”

“这成何统，给我摘下。”顾九卿低眉看着她□□的白皙纤脖，刚想要训斥，便被她打断了，语气像是哄小孩般：“九爷，天气冷，别拗了。”

顾九卿横扫了一旁偷笑的二粽一，便没再说话，大步逃似地往黄包车方向走，只是上了车后，他也不等其他人，匆匆说了地址后一把扯下围在脖上的一裹团，像是发般攥在手里。

顾九卿听闻闭上了睛，几秒后，他睁面无表情：“是么，或许我记错曲名了。”是他曾为阿歌所作的曲，曲调温婉，颇受阿歌喜。

而前的这个人，居然说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一刻他无比确定，赵妃儿不是阿歌！那她为什么有凤凰玉镯，为什么要冒充阿歌。

“嗯？”赵妃儿也不回地问。

梅园的戏唱得好，颇受京人的迎，顾九卿拉着赵妃儿走到里座，小小的包间里静的渗人，顾九卿几次转看赵妃儿，可她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神般，轻哼着小调，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下的戏剧表演。

“阿歌……”顾九卿叫了赵妃儿一声。

“赵妃儿、赵妃儿……你到底是谁？”漆黑的小上，顾九卿的低语宛如一曲笙歌，在这胡同里经久不散。

“记得。”赵妃儿突然转，柔光打在她脸上，只看她浅浅一笑，煞是好看，“你许诺过的话，阿歌一直记得。”

梅园的戏唱到晚上戌时，三月的京城还有些冷，顾九卿门时被晚风得一个哆嗦，站在边的赵妃儿没等二粽上前，便解下来脖颈上的一裹团，绕在了顾九卿脖上，只是这一裹团是女人用的，设计的即小巧又绒，挂到顾九卿脖上就显得不不类了。

哪怕他和李婉君只有一面之缘，他也认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阿歌，只为那相似的信息，又为那首，或者初见时不可遏制的熟悉？

——你许诺过的话，阿歌一直记得。

06

“怎么还不睡？”顾九卿调整了表情轻声问，单听声音不看表情的话，还以为他在心疼她。赵妃儿搓了搓发寒手，转说：“还不是都怪你，让我白天好好休息，反倒这会儿睡不着了。”

“你这是怪我咯。”顾九卿脱鞋看到她洋洋得意

赵妃儿的注意力，被拉回了一大半，她摇：“有这首曲吗？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

只可惜，他的妻只有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