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还和昨夜一样，没有多东西，也没有少什么,就连在门上的那张桌也并未移动分毫。她忙将寝衣脱下，跑到梳妆台的大镜前仔细去瞧，上前后都完好，一红淤都没有,就是侧脸稍微有，那是唐令打的。

章绮罗膏

沈晚冬用手背蹭了下额边冒的冷汗，胆战心惊地将寝衣穿好，走过去把桌拉开，才刚打开门，一个穿着紫裙衫的俏丽女就迎了上来，给她行礼，自称楚楚，说是督主专门挑来伺候小的。

她朝着楚楚微笑，算是回礼，踮着脚朝小院看了圈，婆们在洗廊，大小丫正在晒刚摘的红，准备胭脂膏，怎么不见玉梁？

扭看去，那个叫楚楚的女吩咐小丫们来将倒了，随后便去拾掇梳妆台上的胭脂，这楚楚也不抬，随手拉开个屉，从里取个掌大小的瓷盒，打开，用小指挑了些抹在手上，凑到鼻边轻嗅，似乎沉醉在香气里，笑得很甜。

朝前后左右看

再次醒来,已经到日中了。

沈晚冬并未将不满表现在脸上，她什么都没说，简单地洗了下，往上稍涂了胭脂，又往两颊抹了些，能显得人气稍好。她换了颜鲜艳的衣裳，发绾起，梳成妇人那般的坠髻，一声不吭地收拾东西。

沈晚冬笑了笑，闻着那绮罗膏，果真有异香。她细细思虑楚楚方才说的话，眉微皱，忽然移步朝屏风后走去。

谁知那楚楚莞尔一笑，让丫们准备梳洗的汤、青盐、香片等，随后将她扶回屋里，帮她拧了个手巾，递过来，笑：玉梁姑姑昨儿个被督主送学规矩去了，约莫半个月就回来。

莫不是……昨晚她本就没穿亵？

“那是什么？”沈晚冬好奇，随问了一句。

她淡淡地问了句：玉梁呢？把她叫来。

难……是她多心了？

越想越惊,越想越怕，沈晚冬觉得墙上、床背后都是睛，无时不刻地在盯着她。

沈晚冬心狂,她下意识四下看了圈。

学规矩？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沈晚冬笑笑，脸由不得开始发,兴许是近来一直那梦，自己在睡梦中摸的也未可知。可当她拿起亵准备穿时，笑登时凝住。今儿是她来月事的第三天，血……不该只是这么一小块。

“竟这般好？”

“绮罗膏。”楚楚着笑走过来，将瓷盒递给沈晚冬，笑：“这玩意儿可金贵了，是太医院给各嫔妃娘娘的，里加了好些珍贵药材，涂抹在脸和上，能滋养肌肤，用久了，上雪白柔非常。更妙的是，这膏并没有刺鼻的药味，而是有淡淡的茉莉香气，涂在上经久不散，起码能持续一日一夜，别人若是不小心碰到你，味也会传到那人上呢。”

她……好像被人碰过。

沈晚冬只觉浑乏力，宿醉后的眩仍未散去，气也有些短,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这会儿稍清醒些，她发觉上有些不对劲儿,有些酸疼，尤其是那两颗小东西,竟一直着,稍稍碰下就疼。

呸呸呸，别瞎想，说不准是因为近期练舞，再加上天儿也渐渐了，多贪了几冰酪，血凝在肚里不来，这才少了的。